魏兵疑到:“何事?”
桓因答到:“弟子在成就器师之名以前,曾上一剑峰求学,受一位老前辈多番指,最终才得以成功。那位老前辈对铸剑一道极为执着,桓因与他情谊也是极深。”
“这位老前辈生平有一愿望,便是希望魏长老能对他所铸之剑拨几句,那便心满意足了。只可惜这一次扬州宗门大战,一剑峰覆灭,那位老前辈不愿意为恶,却也不愿意辜负了宗门之情,最终选择了自裁。”
魏兵听到这里,赞到:“此人品性极好,叫什么名字?”
桓因答到:“一剑峰器师,赵斡。”
赵斡之名,魏兵自然是没有听过的,只见魏兵了头到:“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器师吗?”
桓因应到:“赵前辈许是机缘不足,没有在一剑峰成就器尊之能,只是他对铸剑一道极为痴迷,精神动人。”着,桓因已经将他当初包裹好的那把仙剑取了出来,递到了魏兵的面前。
桓因是没有看过这把剑的,因为他知道这把剑当由魏兵来看第一眼,方不负赵斡遗愿。
魏兵接过剑,将包裹的绸布取了,便露出了一把剑鞘乃是湛蓝的仙剑来。他取了剑鞘,一把样貌极为普通的仙剑露出,倒是有些像凡俗之中的卫士佩剑。
赵斡身为一剑峰的老一辈器师,其铸剑造诣自然也不差,虽然比不得桓因,更不能与魏兵相比,可这普通的仙剑却是暗藏玄机,有些妙处。
桓因身为器尊,更是在不断探索那器仙的境界,一眼就看出了赵斡的仙剑确实是如当初他所那样,足有七品,按道理该是一名器尊才能够铸造出来的。
这便是赵斡的心血了,想来若非当日陨落,他也许还能将此剑品级继续拔高,得到魏兵更多的指吧。
魏兵拿着仙剑端详了半晌,却一直都没有开口。桓因有些奇怪,赵斡的仙剑虽然不凡,但以他的铸剑造诣却是能够一眼看穿,可为什么魏兵要拿着看这么久?
又过了好一阵,魏兵才语带惊异的问到:“桓因,你这铸剑之人姓甚名谁?”
桓因答到:“赵斡。”
“他当真只是一名普通器师?”魏兵再问。
桓因答到:“赵前辈在一剑峰内一直都是器师之名,不过他铸剑炼剑多年,又极为执着,造诣还是比普通器师高出一些。”
魏兵将仙剑拿给了桓因,问到:“你来仔细看看这把剑,能看出来什么?”
桓因奇怪,照着魏兵所,开始仔细审查,更是用上了神识,可是半晌以后他还是将剑还给魏兵到:“魏长老,弟子愚钝,看不出什么端倪。”
魏兵了头:“你看不出来,也属正常,毕竟你连仙境都还未达。恐怕想来,这赵道友也是没有发觉自己剑中的异样,只是凭着他的一颗痴心铸剑。如此,此剑便就有了痴意。”
“痴意?”桓因心中惊奇,听不懂魏兵的意思。不过魏兵竟然是称呼赵斡为“道友”,这已是极高的赞誉,若是赵斡能够听到,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当欣喜万分了。
魏兵答到:“你既修炼剑术,便当有自己的剑意,可对?”
剑意桓因自然是有的,不然他每剑刺出,都有形无神,那还谈什么威力。作为一名剑修,凝聚自己的剑意是理所当然之事。
于是桓因头答到:“是的。”
魏兵又到:“那你可知道,其实我辈器师,也是该有剑意的?”
这样的法桓因从未听过,因为他理解的剑意乃是战意或者杀意的一种,用以出招对敌,凝形而成神。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器师也能有剑意。
桓因诚恳的到:“请长老赐教!”
魏兵摇了摇头到:“其实,我对铸剑的剑意也不甚明了。不过,我至今没有成为一名器圣,在我看来就是缺少了这一股剑意。若是能凝聚出自己的剑意,更将此意铸入剑中,那即便是仙剑无主,也自当有一股剑意存在,如同有神之活物一般。”
“这样的铸剑之道,便是如同这天地孕育我等子民一样,不但有形,而且有神。若是能够达到这种将死物炼活的境界,在我看来也许就是达到了器圣的境界。所以,器圣铸造出来的仙剑,也许天生便是有神的,哪怕再普通的修士来驱使,其威力也当非同凡响。”
这等见解,桓因听了之后如同是醍醐灌,对于铸剑一道的博大精深又有了更新的见识。他开口询问到:“魏长老,你是赵前辈这把仙剑有自然的剑意吗?”
魏兵又一次的看了一眼手中仙剑,到:“此剑中的痴意虽然很淡很淡,却着实是将痴意聚于了剑中,这一没有丝毫疑问。从这一上讲,赵道友所达到的程度,倒是比我还要高了。”
桓因大喜,这几句话,难道不正是赵斡遗愿中想要听到的拨吗?魏兵如此,这是何等的荣耀?
桓因再问到:“魏长老,依你看,此剑当算作几品?”
魏兵看着手中之剑,摇了摇头:“此剑品级难断,可若放在我手中,也许有一天我能让它变成十二品!”
桓因对着魏兵一拜到:“赵前辈遗愿便是希望魏长老能够拨此剑,若是此剑能得长老修冶,想必他在九幽之下也能瞑目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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