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尧表情有点古怪,看了眼宁瑾,见她耳根子都红了,抬手碰碰鼻子,含糊的说:“唔,应该吧。”
一直留神他们谈话的池虞发出突兀的嗤笑。
她说出了多天以来对靳尧的第一句话:“原本只以为你蠢,没想到现在连脸都不要了,那是她写得吗?”
宁瑾死死咬着嘴唇,只觉得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难堪了。
本来拿到奥数题,犹如看天书的茫然,就已经够让她窘迫的了。
想着低调一点,他们兴许就忘了她也在做奥数题,好歹不用被嘲笑自不量力。
没想到临了,还要丢回大的。
靳尧被拆穿谎话,没觉得丢面子,就是替宁瑾担忧。
本来一道题都没做出来,就够难受的了,再被池虞讥讽。
宁瑾脸皮这么薄,会受不了的。
“谁让那个人闷声不说。”他强词夺理的样子真是滑稽透了。
宋承瞪了他一眼,坐着口型:不会说话就闭嘴!
池虞这张嘴,从来不会吃亏,粉嫩的嘴角一开一合,便是气死人不偿命。
“不讲出来,是照顾到部分人的自尊,毕竟有人主动要参加,结果一道题也没做出来,换成是我,我现在已经羞愤到跳楼去了。”
宁瑾豁然站起身,语气急促:“对不起,我有点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也不等大家回应,便快步跑上了楼。
靳尧要去追,被池虞叫住。
“你父母那边,最近有烦心事吗?”她话里有话,可惜急着上楼去安慰宁瑾的靳尧没听出来。
靳尧没好气的说:“我父母好得很,不用你记挂。”
他走后,宋承捏着手里的纸,望向沙发上喝凉茶的祁朝,比推测题目是宁瑾做出来的还要惊讶。
“祁哥?”
祁朝手摸着下巴,做了个合上的动作。
“快别张着嘴了,感觉要脱臼,这种程度的奥数题,不是小意思吗?”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蒋望郁闷的长叹:“还有没有天理了,运动好,脑袋还聪明,哥你当年至少是个校草吧?”
提到这个,连池虞都不禁为祁朝人生赢家般的经历惊叹。
“凭他这张脸,校草肯定是没跑的,不过人家只当了一年半的校草,提前保送D大了。”
D大是国内最高学府,能进去的全是各地尖子生中的尖子生。
“大神竟在我身边。”
宋承和蒋望一样,只见过祁朝几面,对他了解的不深。
今天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感觉祁朝模糊的五官,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仔细看,他这张祸国殃民的帅脸,做个大明星都绰绰有余。
当保镖真是太屈才了。
池虞也是这么想的。
今天之前,她觉得自己耽搁祁朝一阵子没什么。
不管运气好坏,活着或者死了,祁朝只需要在她身边待上半年就够了。
可是看到了祁朝的才华,池虞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拘着祁朝,对他好像不太公平。
她决定要不还是放祁朝离开好了,作为这段时间辛苦的报酬,她要给他准备一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