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躺在床,脑海中回忆着以往的事情。
他无比的确定,今天就是女儿的周岁生日,而明天睡醒之后,纪晴便不见了。
哪个时候,自己甚至几天都没有发现,或者是没有在意妻子的离开。
女儿饿的嚎啕大哭,被父亲抱走。
妻子不知所踪,而他,竟然还沉浸在可笑的道法里面。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萧木知道,娘两个都睡着了。
而他,却难以入眠。
他不需要去问妻子,为什么不辞而别。
因为曾经的自己,确实是个人渣,酗酒,抽烟,沉迷道法。
整日的将自己关在家里,也不去操心挣钱的问题。
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他从来不过问,但是他知道,这些都是妻子帮村里打零工,挣的一些散碎零钱。
而他那个时候,竟然还在伸手要钱,家里连锅都揭不开了,还有嗷嗷待哺的女儿。
他竟然还在伸手要钱。
一世,何其可悲,可恨,可怜!
若不是女儿的自杀,将他惊醒,他不知道还要迷到什么时候。
明天,不,今天一定不能让纪晴离开。
看了看家里破旧的时钟,已经凌晨一点了。
他不相信妻子可以这么早离开,按照记忆中的点点滴滴做出推断,妻子离开的时间,应该是凌晨的四点到五点之间。
想到这里,萧木轻轻的起身,穿了衣服,然后出门离开。
他要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面,改变妻子离开的想法。
该怎么做?或者说他能做什么?
或许只能尽力,做一顿丰盛的菜吧。
村子旁边,有一条小河。
河水长年不曾干涸,杂草,鱼虾应有尽有。
萧木来到这里,借助明亮的月光,在河水里摸起了鱼。
这事,萧木做起来倒是轻车熟路,年少无知的岁月里,可没少干这事。
夜晚降临,不止是人在睡觉,就是这河里的鱼儿,也会找一些草窝或者石缝里休息。
不大会的时间,萧木已经捉到了两条一斤多重的草鱼。
还有几只河虾。
在最后的时间里,萧木连续摸到了好几只河虾,索性将衣服拽了下来,做成了一个网兜,然后从河底直接抄到了水面。
衣服内的水流尽,十几条鲜活的河虾乱蹦。
萧木喜不自胜,又用衣服兜了几下,才满意的点头收工。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萧木将鱼倒在了盆里,才有些懵逼的发现,自己竟然不会做菜。
就这简简单单的杀鱼,他一世竟然都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