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得这腰牌,这是镇魂司执事的身份腰牌,他自己也有一块,是加入镇魂司的时候发的。
想到这儿,他也拿出了自己原本的那块腰牌比对,几乎一样。
然后,他将两块腰牌都翻面。只见他原本的那块腰牌背面雕刻着镇魂司的獬豸图腾,而刚才宋泽递给他的这块腰牌背面则镶嵌着一枚圆环状乳白色玉石。
正好在室外,月光洒落在玉石上,仔细查看还能看见里面密密麻麻闪烁着各种玄妙符文。
“恭喜呀老四,你扶正了。”宋泽笑着道贺。
许新正有些懵。
他虽然也是白幡执事,但后面其实要加“见习”二字。
依照镇魂司的规定,新人加入镇魂司有三年的“习学”,先跟着前辈学习,等三年后才扶正补缺,成为真正的白幡执事。
而许新正,才加入镇魂司半年。
现在就扶正的话,显然是因为立功了。
“朝廷不追究我放跑妖女的罪责吗?”许新正问道。
“你什么时候放跑妖女了?”韩烁端着两盘菜过来,听到他的话便露出一抹坏笑。
宋泽与箫尧的笑容也同样意味深长。
“今日朝堂上发生什么事我等位卑不得而知,但那妖女可不是在我镇魂司手里放跑的。”宋泽笑道。
“啊?”
“老四,你糊涂啦?昨晚你只身涉险潜入魔教窝点,成功救下三位人质,接下来五城兵马司本应赶到策应,可他们却来迟了,所以才让那妖女逃掉了!”宋泽解释道。
箫尧点点头:“确实,你不过是一个九品武夫,一边还要护着三位人质,如何能留下妖女呢?我镇魂司人手又不足,在不知妖女具体位置的情况下只能令五城兵马司全城戒严,随时准备策应你。可那五城兵马司却不当一回事,没能及时赶到城隍庙,坏了大事儿!”
许新正人都听傻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扯的了,却没想到魏谦比他还无耻。不只是把王景渊的大锅甩了,就连他这口小锅也不愿意留!
有功劳,那是镇魂司布置妥当、计划周全;有罪责,那是五城兵马司办事不力,拖了后腿。
真不愧是皇帝的人,简直和皇帝一模一样,就是不粘锅。
许新正欢喜举杯:“敬魏公!”
“敬魏公!”
其他仨兄弟也都笑着举杯庆贺,却不觉得有愧于五城兵马司。
毕竟,这就是大淮的官场。
“老四,你以后就用这块新的腰牌了,将旧的给我吧,明日我要交还给库房。”宋泽喝完酒,伸手跟许新正讨要道。
许新正便将原本的那块腰牌递给他。
宋泽收下后,问他:“老四,你可知道这腰牌有何用途么?”
许新正把玩着手里的新腰牌,颔首道:“凭借镇魂司腰牌在京师可自由出入外城、内城、皇城,各地郡县官员见此腰牌如见钦差,凡事予以便宜,莫敢不从。”
宋泽却笑着摇头:“老四,这镇魂司的金玉腰牌可不只这些用途,你且仔细看腰牌上的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