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严晓神色不断变化，握着长生锁的手时紧时松，脑海里更是瞬间闪过了近十几年来流行的话本小说。

江湖传闻。

大乾朝覆灭，被如今大庆朝取代之前，无数妖魔曾和当时的修行人有过一场大战，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修行人覆灭，但总有一些强者侥幸存活了下来，灵魂被困在某件宝物中，等待它的有缘人。

只要能得到它。

里面就会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出来指导自己修行，从此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就化龙，走上人生巅峰。

莫非这个也是？

严晓咽了咽口水，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狠狠握住了长生锁，声音嘶哑地说道：“那么，代价是什么？”

“好问题！”

白鹿书院中，借着隐藏在长生锁里的影子假人，陈鸿渐继续说道：“没有被欲望给冲昏了头脑，我现在越来越看好你了。没错，想要得到，首先就要学会付出，等价交换，看来你懂这个道理。”

严晓越听越心虚。

这语气。

这言行。

真的是江湖传说中不求回报，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么？该不会是某个前朝修士封印在里面的大妖魔吧？

严晓的内心想法陈鸿渐当然不知道，不过他也不在意，心念一动，长生锁内就飞出了一道影子，随后化作一张契约落在了严晓的面前：“签了这张契约，然后成为魔法少女...我是说修行者吧。”

“契约？”

严晓有些疑惑地看向了面前的契纸，契约内容很简单：【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取不属于我的人生。】

“这.....”

严晓确定了：这位肯定不是好人！

不过陈鸿渐早就猜到了他的反应，当即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我害你，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一个修行者。你觉得我这样的修行者，需要惦记你一个凡人么？甚至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就能杀你。”

“况且我是有选择的。”

“你如果不愿意，那也没有关系。就当今天我们从没遇到过，我会就此消失，然后寻找下一个目标。”

“但是你呢？”

“没有我，你是什么处境？严家的废物弟子，杂血，终生只能沦为那些纯血的奴仆，你真的愿意吗？”

“这公平吗？”

“......！！！”

陈鸿渐的声音十分冷漠，但落入严晓的耳中，却带着至上的蛊惑力，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了这些年的时光，明明自己无论是心性，毅力，都远胜过那些纯血弟子，却只能被他们踩在脚下。

凭什么！？

念及此处，严晓当即一咬牙，直接抓过了那张契纸，仿佛害怕自己会后悔般迅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契约成立。

“做的好！”

陈鸿渐咧嘴一笑，下一秒，契纸上的内容就开始变化，没过多久，契纸的正反两面就浮现出了文字，赫然是两部秘法，前者便是法身之道入门的《度人经》，而后者则是一部武者炼神的法门。

“你太弱了。”

“甚至连迈入修行的门槛都没有达到。这是我总结出来的武功，名为《武备志》，这段时间你就练它。”

“先步入炼神境。”

“然后我再助你踏足修行。”

“你有半个月的世间，半个月后若是还没有步入炼神境，只能说你烂泥扶不上墙，到时候契约作废。”

话音落下，陈鸿渐便不再说话。

长生锁上的黑光也随之消散。

当然，这只是做样子，实际上他依旧在通过影子假人看着严晓。只见严晓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恍惚。

自己是在做梦？

亦或者是现实？

片刻后，严晓掐了掐自己的脸，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陈鸿渐给他的法门，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而在想通这一点后，严晓又想起了刚刚陈鸿渐的话：半个月内要晋级炼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