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也连忙让人把信件呈了去,连忙打开,看了起来。
信是写在绢布的,内容也很简单。
‘听闻陈公台大才,特邀公台兄城北十五里小亭一叙。’
然后就是落款,
‘当今奸臣当道,京官不做也罢。’
看着最后的落款,陈宫双手也忍不住一颤。
脑中一段记忆随之浮现,整个人也变得无比的严肃了起来。
看着县兵连忙问道:
“送信的人呢?”
县兵摇了摇头,解释道:
“送完信之后就离开了。”
陈宫若有所思,目光再次落到了信,当即站了起来,
“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是,不知大人要去哪?”
县兵多嘴问了一句,陈宫冷冷地看了县兵一眼,
“我去哪,用得着向你交代吗?”
“属下多嘴,还请大人恕罪。”
“去准备吧。”
这件事事关重大,陈宫也不允许出半点纰漏。
“是!”
县兵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准备去了。
没一会儿,陈宫便翻身马,直接朝着城北的方向赶了过去。
“大人这是去哪,这么着急?”
陈宫前脚刚走,县兵身边,一个大腹便便,嘴角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男子便走了来,有些疑惑道。
“县丞大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中牟县的县丞,汤浑
县丞位于县令之下,算是县令的二把手了。
“问你话呢,大人这是去哪了?”
“这...”
县兵刚被陈宫骂了一句,现在着实有点不敢乱说了。
“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
“大人独自出城,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汤浑面色一板,当然,他其实并不关心陈宫的安危,甚至恨不得陈宫当真出了什么事呢。
那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当县令,整个中牟县也就是他的了。
这些年陈宫在位,将整个中牟县治理得井井有条,但对于官员却也无比的苛刻。
不得欺压百姓,不得搜刮民脂民膏,更不能中饱私囊。
这年头,谁当官不是为了发财才当的?
像陈宫这样的,对于汤浑这样的人来,完全就是挡了他的财路。
但也没办法,中牟县百姓对陈宫极为拥戴,他也一直找不到陈宫的把柄。
听着汤浑的话,县兵也觉得有道理,也不再隐瞒,
“刚刚大人收到了一封来自洛阳的书信,看完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洛阳的书信?”
汤浑也顿了顿,不由得琢磨了起来,
“大人在任将近两年,我怎么没见过他跟洛阳的什么人有所来往?知道是谁送的信吗?”
县兵摇了摇头,无奈道:
“大人,属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兵,县令大人的事,我等也不敢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