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真相我都告诉您了,若是见到小翠,请帮我关照她们母子一二。”
看着张赫煊带着衙役冲了进来,阿来奋力一挥,挣脱开刀傲天的牵制,扑到阿风身边就倒了下去。
他不能出卖陆夫人,所以他只能死,这样或许还可以保妻儿一次。
那把菜刀就深深地嵌进阿来的心口,他望着阿风说道:“我偿命了。”
没有了人证和物证,也不可能空口白牙就说这是一府知州夫人指使。
这件事就按着误杀处理,况且杀人者也已自己抵命,衙役大晚上的跟来也没什么耐心。草草定了案件收了张赫煊的银子就走了。
张赫煊最近总是出门应酬的,他们官家子弟自有一套自己交友的法则。
所以他自从搬出来后几乎不与夏家兄妹一同用饭,每日早出晚归。
今日就是碰巧了,他昨日回来的晚又喝的有点儿多,所以一觉醒来已是半下午了。
听到吵闹出来看到阿来追着夏魁砍,吓的他抱起衣服就往外跑。
夜间的衙役都不爱出门,还是张赫煊掏了荷包里的碎银子才跟过来,所以这一来一回就慢了些。
夏魁受伤了,夏向晚显然也吓的不清,所以干脆一起把夏魁抬进马车,一行人都回小院了。
张赫煊第二天又出门去了,半下午就请了人给周家人传话,他在朋友家小居,不回来了。
夏魁除了伤感阿来背主,倒是乖乖在小院里养伤,至于今年的秋闱他就不多强求了。
“表哥,这次确实是我连累你们了。”
陆青轩给夏魁作揖,他也确实没想到陆夫人会这么容不下他们母子。
夏氏的身份夏魁一家人都是知道的,只是都以为赶出她们母子就算与陆家脱离了关系,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深的转折。
“阿轩,既如此你便把握好今年的机会。”
这机会不易,若是表弟能一把中举,倒是于官途和名声都有利,毕竟十三岁的举人,就算史书上也不多。
金秋八月,踏出考场的众人舒了一口气。
终于考完了,周五叔笑得一脸灿烂。
“老五,看来你考的极好啊。”周三叔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周五叔就不由抖了下身子,三哥这个神棍范儿怎么越来越重了!
考都考完了,谁还管考的好不好,他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周五叔小声嘀咕。
夏魁的伤刚好的差不多,这几天熬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屁股又肿了一些,是哪里也不去的。
张赫煊则已经应了百源县其他的学子邀请,定下了明日出发。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夏魁也不想再在临州府呆下去了,他屁股一好,他就开始张罗着回红溪村。
“不,二哥,我也要去京城!”
周五叔跳了起来,刚出考场就要回家?
他不要,他要去逛风景,他要玩儿!
“若是侥幸中举,年后你们也是要来京城的,难道你要过年也在外面吗?”
周怀义摆出当哥哥的态度。
“随你三哥回去,我和你二嫂去京城可不是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