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淑妃是被废得明明白白,这颖贵妃究竟犯了什么事儿咱们到底是猜不出,连个信儿没有。皇后干了啥啊,皇上也是半句不透露。”说话的是方嫔。
余贵人说:“这会儿皇后遭殃了,淑妃给皇后下毒的事,是不是就不算事儿了,不会被放出来吧?”
阮薇淡淡道:“我被禁足那会儿,也有不少人觉得我遭殃了吧?”
余贵人尴尬赔笑道:“阮妃娘娘如何能一样呢,皇上跟阮妃娘娘是打情骂俏着玩儿,算不得真的。对皇后那是动了真格儿。”
阮薇怼道:“再怎么,皇上没有明言废黜,咱们还得称一声皇后不是?”
余贵人被她的语气吓得身子一僵。
阮薇没心情再多说,自个儿下了凉亭。
亭上那两人待她走远之后,面面相觑得出一个结论。
“阮妃来月事了?”
“这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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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妃自皇上生辰宴之后便得了宠,五日里皇上召了她两回侍寝。
就连今日十五,本该属于皇后的日子,皇上也要去明妃的宫里用晚膳,一大早就应允明妃了。
阮薇收拾了下自己,带上亲手煮的莲子汤往太极宫去。
皇上允过她随时出入太极宫,可是皇上忘了交代宫人,以至于她仍然站在外头等着,直到李公公亲自出来迎接她。
“阮妃娘娘,您进去伺候可要小心着点,皇上这几日有些……”
李公公不便多说,阮薇很感激的跟他道谢。
玄玮的样子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些,看到阮薇,唇边扯起一抹笑意,“薇薇,过来。”
阮薇坐到他腿上,被他搂在怀里。
玄玮放下墨笔,让她横坐在腿上,把她圈搂在怀里,玩她精心涂过蔻丹的手指甲。
“皇后被收了金印,有没有闹?”
阮薇被他身上的酒味熏了一脸,心里是真无语。
皇后这样端庄的人,怎会为这点事儿闹难堪?阮薇觉得,皇后哪怕上断头台,都会是优雅从容不迫的。难道皇后的性子,皇帝不应该更清楚吗,再说了,凤仪宫的线人不够使,还要问到她头上来?
阮薇靠着他胸膛,软软糯糯的说:“妾身不知道。”
她的声音够挠人的,某只不老实的手已经伸进她衣摆里,在她耳边问:“皇后带你去那里,同你说了什么?”
阮薇很快反应过来,那里,指的是花丛后的那一小块荒地。
见她没有立刻回话,玄玮滚烫的气息游到她颈边,声音低醇,追问道:“嗯?”
阮薇半真半假的回答:“皇后说,那是她初遇皇上的地方。很多时候她痛苦了,想不开了,都会去那里,想起跟皇上的从前,就一切都舍不得了。”
玄玮的呼吸顿住,“她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