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怀不上,领养一个也是有必要的,亲自养大总是跟她亲近,能为她所用的,最好叶贵人能生个男孩,皇子总是比公主有价值。
于是,她承诺道:“那个孩子你抱给我,我便会视如己出。”
皇上松了口气,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脸颊,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又莫名的消沉下来。
“你过于善良了,你甚至为了帮阮嫔,特地把君焦花插在那里。”
皇后人僵了一下。
原来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他轻柔的抚摸她僵硬的下颔线,随之挑起她下巴,凑近她的唇,“你过于大度了些,哪有把夫君往别人那里推的。”
皇后近在咫尺的,看着这张人模狗样的脸,真想问问他清醒不清醒,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玩意儿。
“我是皇后,跟后宫佳丽三千共享一个男人,能不大度?”
她也早就没把他当作自己男人了,他就像一辆马车,哪个女人都能上,她又怎么会吝啬跟人分享马车呢?
皇帝看着她,循循善诱道:“你就没想过跟朕提要求,也许朕可以专宠你一个?”
“话说太满做不到,要遭雷劈的,”皇后好心提醒他,毕竟他也是个皇帝,皇帝被雷劈死,那会天下不安的,“玄玮,我是会老的。”
男人的本质就是,七老八十了仍想要年轻美丽的女子作陪,玄玮对她的兴趣早晚会消失的,或许在看到她臣服的那一刻起,他的兴致就会立刻淡去。
皇帝就这样近在咫尺面对面僵持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放开她的脸,靠着床背静静坐着。
半晌没动静,皇后当他大概是坐着睡着了,于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
他又突然出声,“都说徐颖跋扈,我看她远远不及你,徐颖什么时候敢给朕脸色看。”
皇后心想:她不敢给你脸色看,可她敢给你帽子戴呀,头顶都青青草原了,野种都是你亲自踹没了的,这才几天,就忘了?
“说起徐颖,我也不大明白,那夜分明听李公公说她有身孕了,皇上怎么还大动肝火对她动起了手?”
皇帝稳坐如钟,不动声色的说:“徐颖假孕,让朕空欢喜一场。”
“哦。”
皇后打了个哈欠懒得揭穿他。
死鸭子嘴硬,帽子藏得挺严实,一点儿都不外露。
片刻安静之下,她又想起了父母亲。父母亲去了淮南之后,为了避嫌,他们没有任何书信往来。这一回,她日日夜夜期待着都是阮嫔早日回来,阮嫔能给她带来双亲的消息。
想着想着,她就很困了。
“皇后,你到底要怎样?”
他一句话如平地惊雷,把半个人踏进梦里的她给劈醒过来。
她口齿不清,“什么怎么样。”
“朕是天子,都跟你服软了,你就一直那么冷淡。你到底在计较什么,怪朕依法处置了你父亲?可是初初,朕不能徇私枉法的你明白不明白。”他语气里带着质问,分明在说她不懂事。
困意都被他搅散了。
前两个月过于揪心一直没好好休息,难得有兴致睡个好觉,被他搅得细碎。
大半夜絮絮叨叨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