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门里轰轰的响,半天时间石韵仍旧缓不过来。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隐隐记起,自己应该是被袭击了。
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身上多了件奇怪的,泛着红光的外套。不,不是外套,是外衣上多了一层琉璃质地的东西,流光溢彩,随着起身,光芒像水一样流遍了全身。
隐隐约约有个印象,好象门要关死的时候,铁桂把他手上泛着红光的玩意扔了进来……估计应该就是这东西了。
艰难的呼吸了一会儿,身上多了些力气,能站起来了。
鼻子下面湿湿的,一摸,全是血。
嘴里浓浓的铁锈味,呛了一口,里面涌上来浓浓的血痰。
吐的时候多了点小心,偏头,吐到裤子上,怕吐到地上再引发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些曾经蠢蠢欲动的浮雕,又重新恢复成为一幅幅光滑的浮雕,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只是幻觉。
心有余辜,定定打量了半天,确定它们没动,这才放下心。
然后才有心情关心身上发红光的玩意儿。
这东西像一层极薄的琉璃质,又像是软玻璃外套,手一按会陷下去,手一松又弹起来,很奇特。
琉璃质泛出的红光和手里的银牌那点蒙蒙白光交织一起,让整个大殿不至于完全陷入到不见五指的黑暗。
虎鹫呢?对了,还有一块石板……
想到这儿,正要转身,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尖锐力量重重敲到自己头上。
力量无形,却相当强大,首当其冲的后脑勺像挨了一棒,不由自主往前扑,踉跄了一下才站住了。
身上琉璃质外套红光大泛,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鲜红夺目的光芒游走全身,然后慢慢暗淡下去。
转过身,发现外套和银牌并不是这里唯二的光源,平台上的石板也在微微放光,光芒非常的淡,如果不是处在这种漆黑的环境的话几乎很难发现。
不过现在就这点光芒也够了。
离这么远,也能清晰看到石板里虎鹫虎视眈眈,鹰眼中流露出的狂怒和快意交织的感觉,昂首直立,长喙对准石韵,狠狠一记啄了过来。
又是一道无形而又尖锐的力量,身上琉璃衣再次泛出红芒,游走全身,慢慢变淡。
原来是这样……石韵恍然。
昏迷的时候虎鹫肯定也没少下手,不是这件奇怪琉璃衣的话,恐怕自己早就神识散乱,被啄成植物人了吧。
铁桂呢?
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个铁桂,顿时一急,顾不上石板也顾不上石板里的鸟,一步跨到大门边上,可是到处都是光滑一片,连个抓手的地方都没有,更不用说把门去拉开了。
事已至此,急也没用。
石韵干脆坐下,摸索背包里那两瓶梨酒还剩一瓶,一瓶碎了,把完好的打开,一口气灌了半瓶,把着急上火的情绪一下浇灭,恢复了冷静。
身上琉璃衣又泛出了一道红光。
有了准备,那股无形而尖锐的力量不会再他出现踉跄,最多就是头部微微一晃,伤害已经可以忽略不计,可以完全无视了。
“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隐约听到虎鹫似乎在尖锐鸣叫,回过头,看到虎鹫鹰眼喷火,一幅恨不得把自己撕成碎片活活吞掉的模样。
轻蔑一笑,没再理它,结果虎鹫更加愤怒,奋力向前挤,似乎是想从四方石板挤出来,对着石韵又是狠命的一啄!
泥人都有火气,石韵火腾一下就上来了。一时懒得理它,它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几步走近,虎鹫越发愤怒振翅,凶狠的啄过来,琉璃衣上红光泛滥已经连成了片,一遍又一遍流转,完全来不及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