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轩一愣,呆呆地看向曹丕,肩窝的箭伤忍不住又嚯嚯跳动了几下,疼得华文轩额上又出了一层冷汗。
曹丕轻叹了一口气,背着手,看向华文轩,“当日,我与孙策立下誓言,互不侵犯,见证却是这孙仁。如今她已身死,若是被他人早一步传到孙策那里,难保这狂徒兴风作浪,借故出兵,你与他尚且有久,又是当日的见证,子桓思来想去,只能劳烦文轩再辛苦一趟了!”
华文轩吞了一口唾液,轻声回道:“是!文轩也觉得,此事断断不能经他人传到江东去!”
曹丕点了点头,走上来,看着华文轩的双眼,“文轩此番立下大功,若无你引开数万精骑,便是奉孝智无双,也难敌袁绍这铁索连环阵,文轩且安心地去办这事,朝中自有子桓为你请功,必少不了文轩荣华富贵!”
华文轩连忙拱了拱手,“谢子桓公子,文轩这便准备一下,择日南下!”
华文轩回身,便要退出院子,身后又传来曹丕的声音,“听闻文轩那日在沼泽中神力无边,呼风唤雷以一敌万,不知是否属实?”
华文轩猛然回头,低头敷衍道:“哪里,哪里,只是一时侥幸,恰巧那地方水气充盈,契合了文轩的奇力而已!”
曹丕笑着点了点头,华文轩见曹丕无话,便转脸退了出去,只是转脸那一刹那,为何曹丕脸上的表情会如此的不自然呢?
华文轩回到华府,早一步回来的甘宁与赶来探视的何晏正在大厅中焦急的等候着。
甘宁上前刚要说话,却被何晏一把推开,“月英不见了!文轩!我一早起来,她便不见了,只留下这一缕剑穗,我昨日与她同栖同眠的呀!”
华文轩接过何晏手中的剑穗,却是那把被掉包的青釭剑上系过的,湛蓝细绳上系着几颗田黄石,华文轩看了看慌张无措的何晏,轻轻说道:“往事已矣,平叔不要急了,当日沼泽中,月英说过的话你忘了么?”
何晏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我这几日都说了,我愿与她共侍一夫,她怎得还如此执拗啊!”
华文轩心中亦不是滋味,将何晏搂入怀中,淡淡地说道:“那话,或许是她冥冥中许下的誓言,来换取我们那日的平安,月英姑娘乃是守信之人,也许,在她心里,这算是上天对她的回应吧!”
何晏伏在华文轩身上,委屈了许久,才抿了抿眼泪,起身到一旁,甘宁见是个空当,忙问道:“今日曹丕又留你何故?可是与江东有关?”
何晏一个激灵,问道:“江东?仁儿的哥哥孙策?”
华文轩轻轻地点了点头,将曹丕的话说与两人,何晏眉头一皱,“又是这般凶险的事,子桓哥哥怎能一再让你孤身犯险?不行!我得找他说道说道!”
华文轩将她一把拉住,笑道:“这事,除了你我和子桓公子,还有谁知内情?又有谁能在孙策火冒三丈时弹压?嗯?”华文轩将何晏拥入怀中,轻轻地摇着,“你以为我想去么?江东路遥,一去又得许久不见你,你让我这缭乱的心让哪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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