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轩与张辽退回曹营,来到大帐,曹丕正在与众将商议军务。
华文轩看了一眼皆已背伤的众将,除了应该是刚到不久的夏侯渊,都是一脸的疲色,看来已是鏖战多时了。
张辽向曹丕汇报了一下白马形势,曹丕一脸嗔怒,呵斥道:“战况紧急,怎能拖泥带水,百姓又无战力,迁往南方便好,何必护卫!”
众将皆默不作声,昔日曹操以民为本,招揽三十万青州黄巾勒令就地转民行囤田之政,亦是知道民乃国本,不可弃也。如今曹丕不知是迁怒于张辽还是怪其贻误战机,说出此等话语,让众将不知该如何应对。
华文轩在一旁拱了拱手,子桓公子息怒,护卫徒迁百姓之事罪责在我,还请降罪。”
“你自有你的罪过!”曹丕申叱道:“若不是你谏言分兵救白马,袁军如何能强渡延津?”
华文轩一愣,心道:便是不分兵,袁绍势大,强渡你也拦不住啊?只是史实中袁绍犹豫不断不敢冒进,延津相持数月,今日怎得如此迅猛,而且文丑又怎会放弃追杀白马之兵,竟来到延津前线了?
郭嘉在一旁见华文轩不做声,轻轻的咳了一下,“袁军势大,若依常理,船舶尽在南岸,若要强渡必然扎营造船需要诸多时日。只是此番袁军自黎阳西进,竟提前将白马渡口船舶逆行至延津,有备而来,反倒令我军猝不及防了。”郭嘉顿了一下,看向华文轩,“所以依奉孝看来,错不在文轩,但恐袁军帐下有高人指点吧!”
曹丕冷哼了一声,一脸怒容。
华文轩小心翼翼地看向郭嘉,投去感激的目光。
夏侯渊出列拱了拱手,“今日一战袁军虽然暂退,但我军仍伤亡惨重,不如且退,避其锋芒!”
郭嘉轻轻点了点头,“袁军此番南渡,兵马不齐,粮草未到。既然占了延津渡口,必然会守住关隘,大举南渡,广积粮草。我军应趁此时机退守官渡,强固壁垒已图再战!”
曹丕恨恨地看了一眼华文轩,摆了摆手,“依奉孝所言,退军官渡!”
众将领命告退,曹丕唤道:“张辽先行,在官渡修营筑阵,若有延误,军法论处!”
张辽眉头一皱,应声退出帐去。
华文轩与郭嘉对视了一眼,默默退出了大帐。
华文轩与郭嘉一路并骑着向南行进,想不到延津竟是三天都没守到就被迫南退了,算上已是空城的白马,如今黄河已再不是阻挡袁军南下的屏障了,兖州的曹仁,已经孤悬于外,只能指靠自己了。
郭嘉看向默不作声的华文轩,问道:“文轩自白马回来,似乎心中有疾啊?”
华文轩苦笑道:“此番袁绍南下,就如奉孝公所言,竟似有高人相助一般,处处先我一步!”华文轩回头看向延津方向,“袁绍此次强渡延津,出兵之迅猛前所未见啊!”
郭嘉微微颔首,“行军布阵文轩暂不如我,料敌致胜奉孝不如文轩,连文轩都说出处处被人抢占先机,袁本初的背后到底是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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