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文轩在何府后院的偏厅里被早已换好戎装的何晏一脚踹醒时,天早已大亮。
何晏一边用力的踢着华文轩,一边骂道:“子桓今日开拔,你不告诉我也便罢了!你昨晚为何不告诉我还要我随军?”
华文轩迷迷糊糊地捂着肚子站起身子,口中告饶道:“我的姑奶奶,你昨晚一句话不听就走了,怎得还怪我话没说到啊!”
何晏杏眼一瞪,又是一脚踢在华文轩的屁股上了,“闭好你的狗嘴!到了外面再乱说话,当心我取你狗命!”娇声申斥让一脸怒容的何晏愈发显得更加迷人,华文轩一脸懵逼地没忍住,深深地吻了下去,唇间肌肤相亲的滋味,让华文轩深深的陶醉了。
何晏惊得一巴掌打到华文轩的脸上,华文轩却纹丝不动,双手一把将何晏拥入怀中,吻得更加深沉。
何晏再三挣扎之后,已是放下了抵抗,两手环住了华文轩的脖颈,眼睛也渐渐闭了起来。
许久,华文轩慢慢放开了何晏,何晏早已臊红了双颊,满眼的欲拒还迎,两人四目相对,却都难以启齿,时间仿佛都停顿在了这一刻,男装的何晏除了女儿的娇羞,更多了一份男子的英气,看上去更是别样风情。
华文轩依依不舍地撒开环在何晏腰身的臂膀,轻轻说道:“我先去洗漱。”
何晏支吾着却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华文轩瞥着何晏远去的身影,心中似乎有一块巨石终于稳稳落地了,忍不住用力地向下挥了挥双拳,暗喝了一声“耶!”
待到华文轩洗漱更衣完毕,来到何府门外,何晏早已一脸正色地骑在马上等待了许久,见到华文轩出来,便轻轻咳了两下,招呼道:“文轩公子请快些的,子桓他们已经在南校场集结完毕了!”华文轩不禁一笑,也不吭声,默默地骑上了一旁的黑马,随何晏一同来到了许都的南校场,路上询问甘宁去向,才知甘宁往宛城访友去了,说是有英才向华文轩举荐,华文轩也没当作一回事,满脑子只怀念起方才的唇齿之感了。
偌大的校场上,漆黑的军旗上斗大的“曺”字随风激荡,乌压压的一片披甲之士像一丛丛钢钉般矗立在这黄土沙场上,鸦雀无声北面着远端的点将台。
点将台上,一袭银铠的曹丕刚刚说完出征誓词,气息尚未平定,脸上不知是激动还是气竭,满是潮红。
曹丕一眼看到并骑而来的华文轩和何晏,正要搭话,一旁的郭嘉轻轻地碰了碰曹丕的肩膀,曹丕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大内监手持明黄诏书自台下上来了。
一旁的徐晃、郭嘉等人连忙跪下接旨,曹丕却将心一横,站得更加笔直了。
大内监一看这般情形,倒也识趣,讪笑着说道:“曹丕公子不用多礼了,老奴不过是奉诏前来恭祝此番曹丕公子南征旗开得胜,名震天下!”
曹丕冷笑着,敷衍道:“皇帝有心了,子桓必不负皇恩,荡除奸邪,平定淮南!”
大内监忙点头称是,将手中诏书奉上前来,“皇恩浩荡,特在公子开拔前令老奴前来宣旨,加封曹丕公子为征南将军,领豫州牧!”
曹丕斜视了一下大内监,鼻孔中不禁哼了一声,“豫州牧?那子建如何安排啊?”
大内监迟疑了一下,磕磕巴巴地回道:“大鸿胪,领兖州牧。”
曹丕不禁哈哈大笑,唇齿之间却杀意四起,“吾皇圣明啊!吾父新丧,其子一作征南军马劳顿,一作鸿胪答礼吊唁,是不是还该唤回子文封作太仆,专职为皇帝养马啊?”大内监一听这话音不对啊,一个闪身竟差点跪下。
“征南将军,哼!”曹丕一把按住腰间悬着的佩剑,“说起来还算个实职呢!”曹丕看了一眼微笑不语的郭嘉,冲着大内监说道:“多谢皇帝美意啦,替我告诉陛下,曹丕年幼暂不敢当啊!皇帝还是让我继续替父操劳吧,丞相,听起来还不错!”
曹丕冷笑着看向校场上整戈待发的将士,大喝一声:“开拔!”
大军出了许都城,一路南行,徐晃率所部一万做先锋,李典乐进各率五千人马为两翼左右呼应,曹丕自引一万弓步与郭嘉、华文轩等一群文士为中军,秦朗率两千骑兵加上张绣麾下的数百西凉精骑督粮草殿后,一路浩浩荡荡地向汝南进发。
谷雨时节,细雨蒙蒙,恰是丰年征兆,近些年来中原刀兵渐少,更拜曹操屯田令的推行,自许都向南,一路良田遍野,青苗满地,竟是一派太平盛世安居乐业之相,华文轩不禁心中暗暗拜服,这曹操确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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