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只能她跟你一起死,我却不能。
只要……,
只要当时你敢说一声‘爱我’,我就敢和你一起死,哪怕姐姐也不能阻挡。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你就是不说,宁愿死也不松口。
我们姐妹到底那点不好了,那点比不她了。”
青年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些连痴带怨的惊世骇俗之语,竟从面前这个女子身口出。
他知道怜星口中的那两个个‘他’和‘她’是谁,不止他,身旁的宫女们也知道,可没人敢提。
这些时日移花宫因为那两人变得死气沉沉,动不动就有宫女犯怒而被处死,移花宫下人人谨言慎行,生怕殃及了池鱼。
如今那两个禁忌又被二宫主重新提起,还让她们听到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隐秘,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一时间,宫女们面若死灰,身凛然傲气全都不见了。
生死面前,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二宫主下手轻点,给个痛快。
至于反抗或者逃跑,想也不敢想。
青年想起一些感情片段,皱了皱眉头,叹道:“姑娘,喜欢一个人,亦或者爱一个人,是没有选择的,不仅要对人还要对事。
只有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到对的人,才能产生情感的火花。否则……,强求只会伤己伤身!”
‘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天时、地利、人和吗?’
怜星不知道再想什么,只听见喃喃自语声。
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来,见到宫女们瑟瑟发抖模样,察觉到自己失言,目光直视那群宫女,冷冷的说道:“今天的话,你们都给我烂到肚里,要是传出去了,哼……。”
哼?
哼什么?
哼,逃过了二宫主这一关,也逃出大宫主的手心。
怜星心善,大宫主却未必,宫女们心知逃过了一劫,哪敢不从,齐声喝道:“是!”
怜星摆手示意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如获大赦,悄悄的退了出去。
临走前,怜星又见到青年身还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里衣,那里衣早已被汗水打湿了,又吩咐道:“星奴,你去给公子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
‘是。’留在最后的星奴看了一眼青年,起身告退。
袅袅青烟不断从香炉里溢出,大殿里香气沉沉,只留下一男一女。
两人彼此相望,眼里均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沉默了许久,却又在同一时间恢复平静,看不任何异样,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青年抚眉一笑,率先打破了此刻的平静:“我叫花无衣,花自飘零的花,无依无靠的无,无依无靠的衣。”
‘噗嗤,无依无靠的衣,又姓花,这倒有趣!’怜星噗嗤一笑,百媚生花,比之刚才,哪有半点哭过的痕迹。
果然,女人都会骗人,越漂亮的女人越甚,白白浪费了自己绞尽脑汁搜刮出来精辟之语,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现在连她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知道,
那就是现在敌强我弱,身处弱式的人就要懂得明哲保身。
花无衣收神敛性,继续笑道:“哪里有趣了?”
怜星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绣玉谷移花宫乃武林第一禁地,凡宫内之人,不管生前如何,只要进了移花宫,就得改名换姓,以花也姓,你姓‘花’,我也姓“花”,你说这是不是缘份!”
花无衣挺了挺身体,笑道:‘是挺有缘份的,不过是机缘还是孽缘就说不准了。我可听说移花宫不仅是武林第一禁地,还是男人的禁地,从来没有男人从这里活着出去。’
他很无奈,身处劣势,情况又不明,除了在边缘试探,他别无他法,只能一步一步的丧失主动权。
果然,寥寥几句试探之语,怜星便已从中已经找到了花无衣的内心的底线。
她调皮一笑,道:“以前没有,现在却有了,而且还有两种。一种是移花宫要他们活着,那他们就必须活着,活的生不如死。另一种,他们活着,却永远出不了移花宫。”
花无衣的后背重新布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苦涩的说道:“那么,我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