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哇!
我得承认,事情发展的方向似乎出乎我的意料了,距离聚集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庞大的佣兵群像是闻到了蜂蜜的蚂蚁一样接连不断的赶来,参加者已经不限于阿凯隆特他们的朋友,而是陌生且庞大的佣兵团。
不太理解哇!我并没有发布任何的悬赏和雇佣任务,为什么这些唯利是图的大型佣兵团会主动卷入这么麻烦的事情当中呢,不过既然他们来了就来了吧,谁会嫌炮灰多呢?
我唯一嫌弃和疑惑是,这些佣兵和阿凯隆特的那些朋友一样,都会过来在我面前傻站一会儿,有的还会招招手拍拍我的肩膀,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和表情,仿佛我是什么能够通过特殊姿态触发的机器人偶一样。
其中有一位人类佣兵,浑身上下装备破破烂烂的,剑柄上都依附着肮脏的油垢,连我这个巨魔看了都觉得有点难受,结果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直接向我下跪。
你懂得,我虽然是个巨魔,但对于人类的礼数也多多少少懂得一些,下跪礼节基本只存在于臣子对君主又或者奴隶对主人之类的关系,我并不是在讽刺,比如辛卡尼亚或者瑞芬帝国的国王总是把臣子或者是人民当成奴隶一样去使唤,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这么说而已。
毕竟国王不可能随心所欲的闯进一个大臣的家里,使用他的各种东西并将他喜欢的私有物品占为己有,更不可能随意的将一位子爵杀掉、折磨又或者是以酷刑什么的。
等等,真的不可以吗?我仔细想一想,好像是可以的,啊那没事了。
看着拥有智慧的正常生命向我下跪,我并没有产生丝毫的不适,又或者是表现出惊慌失措的丢人样子,反而很坦然,你懂的,我原本就是部族的统治者,对于这种礼节再熟悉不过,不过他们通常都会亲吻我的脚趾啊什么的,我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
对面的那个人类显然并不会真的去亲吻我的脚趾,不过他一连来了好几天,每次来就是下跪在我面前,沉默着不说一句话,我面前的那些淤泥都给他跪出了印子,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些什么,我总是想去问问他为什么这样。
不过我有点担心,担心我问了之后他就不会再跪下来这样看着我了,你懂的,我有点享受那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感觉,或者是说每个生物的身体都有一种本能的征服欲望,而我只是没有去压抑,将欲望表现出来了,我觉得大多数人在压抑着这种本能,压抑是不好的,它会让你感觉到暴躁,焦虑甚至烦闷,影响你的心情和对事情的判断。
想法是会时刻变动的,我昨天的想法是享受这种来自别人的崇拜和满足自己内心的征服欲望,不过今天,也就是此时此刻正在写日记的我,想要告诉他一些事情了。
我带着拖在地面的羊皮纸,扶起跪在那里他说了一些巨魔语,大概意思是他的诚意感动了我,我将赐予他荣耀与雷鸣,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只是单纯想说于是就说了,总之,因为他的忠诚和他的行为,让我决定分配给他一只小队,去瑞芬帝国探查下情况。
我们没有向其他人告知这个消息,即便这里就是人员密集的居住区,而巨魔的嗓门向来不小,不过我说的是巨魔语,倒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
出乎我意料的是,对面这个一直下跪的人类佣兵,竟然说出了流畅的巨魔语言,你知道得,除了巨魔之外,很少有种族会去学习巨魔语,通常都是职业的附带能力,比如德鲁伊啊什么的,这些职业的被动能力就是掌握各种语言。
接下来更常令我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周围的那些佣兵,无论是兽人,人类还是少数的精灵,甚至是阿凯隆特和赫利迪斯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以及我对面的那位人类佣兵。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仿佛我刚刚做了什么违背道德的举动,就像在公开场合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疯狂的奔跑一样。
你懂的,这让我很诧异,尽管巨魔的嗓门确实很大,但我已经尽量控制了,几句细碎的言语不至于传播的这么广泛吧。
【我靠!折戟沉沙那家伙真的触发任务了!还是专属的小队任务】
【他们说的是巨魔语,一定是辛卡尼亚那个双头迈罗的收集食材任务,该死,我当时嫌它只给我2000经验就没做完】
【别聊了,快去找他加好友,一起组队做任务哇!】
佣兵们嘴里说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梦话将折戟沉沙包围住了,可能是因为我刚才跟他说话的原因吧,他们对他的表现显然亲切了很多,不愧是人类啊,这种热衷于社交和具有集体社会性的物种,真是神奇,可以在一瞬间做出如此大的变化。
折戟沉沙,这个名字真有意思,貌似前从未听说过有哪个种族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很简短但是很有力,也很奇怪,我不太懂得这个名字代表什么意思,也许是对方家乡的特殊文字,代表武器什么的吧。
组织行动总是要付出些利益,探查情报其实跟送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于是我拿出了8000金币和十几瓶我随手炼制的炼金药剂作为参加任务的前置奖励。
【我靠!那是永久性增幅防御的黑曜合剂!咦?怎么有个不稳定的词条】
【任务的前置奖励都这么丰富,要是经历整场战役剧情和主线任务,那累计奖励我都不敢想】
黑曜合剂?我只是把法尔霍伊焰人喜欢吃的那些黑石用炼金装置萃取出来,然后和一些魔兽的血液以及晶核粉末、荆棘草叶进行了调和而已,我甚至还没有找人试验过呢。
这些智慧浅薄的佣兵居然能够一眼看出我制作的药剂类别和它的功效,这是我无法想象的,仿佛我这么多年的练习都是徒劳无功的一样,不过这也是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以后我再制作出各种不稳定的药剂时都可以交给他们帮我鉴定了,你懂的,我并不是很想去找生命来实验不稳定的造物,那总是会让可爱的它们以一种乱七八糟的形式爆炸,就像是之前那个蓝莓派,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