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书，小解时可是有厚厚一层泡沫，久久不散？”

“你怎么知道？”杜如晦心中大骇。

“视力出现模糊，尤其夜晚，几乎看不见。”

“你……”

“得罪了。”

方正取出一根银针，一缕缕寒气升腾了起来。然后抓住杜如晦的手指，用力在小指指尖一扎。

针尖入内2mm，血却迟迟不出。

“唉。”

“可有痛觉？”

杜如晦一脸懵哔的摇头。

方正取出一枚ok绷，小心贴好，免得老杜的了破伤风。

“一天之内不可见水。”

说完，走回了首位。

“方县令，克明的病？”李二已经开始哆嗦了。

指尖扎针血不出，这说明已经有血瘀之症了。

方正挥了挥手，示意老李安静：“杜尚书，可曾发觉过，小解时尿液爱招蚁、小虫之类？”

“这……”杜如晦有些脸红，但还是如实回道，“武德元年七月，随陛下讨伐薛仁杲时，确实发现过有此现象。”

“之后呢？”

“之后？”

杜如晦老脸通红，瞥了眼公主，感觉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咳咳，之后在野外小解的机会……就少了。”

也是。

四方征战时才有机会，回到长安后，自然不会再跑去尿在地啦。怎么说他都是首席谋士，也是有身份的人好吧。

嗯，尿糖，初步判断有十年了。

“眩晕、头痛可有？”

“有！”

方正点点头：“嗯，糖尿病！”

“糖尿病？”三人愣住，这是啥，没听说过啊。

“也就是‘消渴症’，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初步判断，已经有至少10年了。”

消、中消，下消，全有。

“什么？！”

李二噌的站了起来，消渴症他是知道的，的了这种病基本就是踏入了鬼门关。

“克明，你……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李二踉跄着倒在了座椅。

十年消渴！

这已经算是极限了。

杜如晦傻眼了，他的了消渴症？

医生没告诉他啊，不是普通的肾虚、肝阳亢么？

消渴症他也是知道的，基本没得救。

李长歌也是嘴唇微微颤抖了起来：“方县令，你可是认真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父皇刚刚的了江山，难道就要失去一员肱骨大臣？

“不会错的！尿爱招蚂蚁，而蚂蚁又喜欢甜食，所以的了这种病的人，他们的尿是甜的，区别只是甜度多少而已。”

方正挥挥手，说道。

“当然，杜尚书现在已经不只是单纯消渴症那么简单了，10年消渴已经有很多并发症了。”

“初步推断……”

“糖尿病伴肾病轻度尿毒症，导致下肢水肿；糖尿病合并视网膜病变；糖尿病伴高血压；高脂血症；高胆固醇血症；早期肝硬化；估摸还有糖尿病坏疽以及……糖尿病合并周围神经病变。”

杜如晦：“……”

李二：“……”

李长歌：“……”

what？

虽然听不懂，但尼玛这么多病合在一起，那还玩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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