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华说完这话,长剑归鞘,转过头来,径朝楚靖走上两步,拱手一揖倒地,凄声道:“楚少侠,今日若不是有你在场!
闵子华定然酿成大错,可能一失足而成千古恨啊!
今日必然会受这等奸人挑唆行事!
若是害了焦帮主性命,我又对得起谁呀!
也连累给闵某助拳的朋友背上了这不义骂名。
哎……经此一事,闵子华从此以后,将守着二亩薄田以做度日!
这江湖我是没脸再混了!”
又转头朝焦公礼拱手道:“焦帮主,闵子华因为兄长之死受了奸人挑唆、不明真相,今日多有得罪!
望乞恕罪啊!”
说着深深拱身一揖倒地。
焦公礼也拱手作揖回礼道:“闵二爷说的哪里话!
说一千道一万,闵家大爷也确实是坏在焦某手里。
你来找我报仇,也无所谓对与不对。
咱们是江湖中人,只要闵二爷答应以后不来找我为难。
我们就当着众英雄的面尽释前嫌。
以后就是过命的兄弟了!
如何啊?”
说着就端起一杯酒,朝闵子华双手敬了过去。
闵子华也双手捧起一杯酒,双方一碰杯,俱是一饮而尽,相视而笑。
楚靖站起身来,拍手道:“好!闵二爷焦帮主,今日相逢一笑泯恩仇,也算是武林佳话了!
至于闵二爷所说,却也不必当真!
楚某虽有微末之功,可说是不足挂齿。
这史家兄弟,既做了汉奸卖国贼,自然要为鞑子做事!
他们也是知道闵二爷义气深重。
所以才利用你这点从而兴风作浪!
你也是一时识人不清,误交匪人而已。
今日天幸未造成严重后果,也当不得什么!
再说就是没有楚某出手,说不定也会有某些游戏风尘的前辈高人出手相助,也未可知啊!”
说着余光悄然朝东北角的屋顶上扫了一眼。
遂接着道:“只是以后行事,闵二爷可得三思而后行啊!
有些事闵二爷也是有所不知,焦帮主当年坏了你兄长性命后,立时便赶赴仙都派请罪!
你那些师兄弟知道此事后,也不明真相,一路阻拦想要为你兄长报仇。
焦帮主后来还是在金蛇郎君夏前辈的护送下,经过千难万险才算见到了你师父黄木道长!
禀明缘由后,黄木道长为保本门声誉,让焦帮主不得泄漏此事,又约束门人不得向其寻仇。
否则焦大帮主有多大道行,能活到现在?
你的那些师兄肯定都是当日阻杀过焦帮主的人哪!
只是后来都得知了此事缘由,必然也是顾全你的颜面才没答应你出手相助!
你以后行事莫要太过急躁,也能避免再落入一些居心叵测之人的圈套啊!”
闵子华闻听此话很承楚靖之情。
因为楚靖这番话解开了他心中的大疑惑。
实因他的众位师兄早都为兄长报过仇了。
只是兄长做事太过不争气,心思毒辣,见色忘义,坏了江湖规矩和门派戒律。
让他们为其报仇,那剑都“刺不出去”。
他还为了这个,曾对众位师兄心中多有怨怼之心,大是不该啊!
念及此处,遂拱手作揖道:“多谢楚少侠指点!
闵子华今日尽解心中疑惑,与众位师兄能够和好如初,全拜楚少侠所赐。
当真是铭感五内!
今后楚少侠一句话,闵子华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绝无推脱!
众位英豪俱为见证!”
楚靖哈哈一笑,道:“闵二爷言重了!
实不相瞒,楚某有幸得蒙金蛇郎君夏前辈的千金,夏青青姑娘垂青,又得岳母许婚。
如今忝为金蛇前辈女婿,与今日这事也是大有关联!
当日就是他老人家单人独剑,护送焦帮主一路才能上得仙都派,后面见黄木道长,阐明详情。
说来楚某今日能够及时化解此事,也是托了老岳丈的余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