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俞拓成了覃小雅的同桌,俞越平时用来怼覃小雅的智商优势,一下子就被哥哥比下去了。
俞拓虽然没在学校学习过,其实俞爸俞妈给他请的家庭教师在家里也一直给他同步学习,他的程度早就超过了他的同龄人,即使是现在就参加高考,他也能轻松就能考取高分,所以,俞越和覃小雅的才高一的习题,对俞拓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对于覃小雅来说,俞拓确实是位最好的老师,他比任何老师都更仔细,更有耐心,他可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直到讲解到覃小雅完全弄明白为止。
而且他从来不会不耐烦,他总是带着微笑,用最温柔,最愉快的声音来讲解那些无比枯燥的习题。
给人的感觉,就是好像他在为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在讲解世界上最有趣的习题,这个过程,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无比的愉悦的事情。
俞越坐在覃小雅的后头,每次只要他一抬头,就总能看到前面俞拓在微笑着看着覃小雅的样子,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覃小雅。
他愉快的为她讲着习题,覃小雅认真的听着,有时还会点点头。
她看着俞拓的眼神是崇拜的,欣赏的。
那种场面太其乐融融。
每当那个时候,俞越就有一种被抛弃的无限失落感,好像那是一个他不能融进去的场景。
又有一种本来属于他的一样重要的东西突然被抢走的憋闷。
这种憋闷被堵在他的心头,难受得他想爆炸。
他赌气的趴在课桌上,装作睡觉,不去看他们。
但是他们的声音,明明那么低柔,却总是能传进他的耳朵。
一个教室里三十几个同学,俞越却觉得,他的眼睛里只看得到他的哥哥和覃小雅了。
他的耳朵里,也只听得到他们的声音。
甚至他闭上眼睛,堵上耳朵,他的脑袋里、心里,每一个角落,都仍然充斥着他们两个人的笑颜轻语,再也装不下其他的。
有很长一段时间,俞越甚至怀疑他自己是不是病了。
他一定是得了一种很奇怪的,很严重的病,这种病让人变得如此的不对劲,变得如此的烦躁不安,变得如此的恍恍惚惚,变得如此的患得患失,以及变得如此的在意起覃小雅的一举一动。
甚至俞越很有罪恶感的不太愿意对自己承认,他竟然开始有点看不惯他的哥哥了。
他不喜欢哥哥总是对着覃小雅笑,不喜欢他看着覃小雅的样子,不喜欢他跟覃小雅说话的声音。
甚至哥哥一直让他崇拜的聪明和优秀,也变得让他看不惯。
还有哥哥的身体,让他同样从小就想要保护的哥哥脆弱的身体,每当覃小雅小心翼翼的紧张的呵护的时候,竟让他觉得刺眼得这么无法忍受。
在哥哥俞拓跟他和覃小雅成为同学的最开始的好几个月时间里,俞越就是进入了这样的一种状态里。
一种对覃小雅失落的、别扭的、焦虑的状态,对哥哥俞拓,他就陷入了一边看不惯又一边自责的矛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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