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纯白的空间,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白的彻底,白的单纯。
那不像是视觉呈现出的白,而是虚无的白。
比雪更白,比云更白,白到你看不清,白到你看不懂。
这是个独立的隔离出来的世界,你不知道它有多高,也不知道它有多广,因为入目一切都是一样的,你根本无法参照。
许多人都知道,长时间在雪山中行走,会得雪盲症。因为长时间看着单一颜色,会混淆人的视觉,造成暂盲。
可这里好像没有这种危险。
这不想使用眼睛看着,而是直接出现在你脑子里的。
“我该说这是空间传送呢,还是意识传送呢,这里,应该不是我所处于的维度吧。”王峰好像在自说自话。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可以传的很远,并不是回声,而是声音的传导性。
没有人解答他的问题,没有人回答他。
这里好像就只有他一个,超越了时间,也超越了空间。
就好像无数年里,就是有他一个人在这,很久,很久。
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那是一种,沉浸到记忆深处,沉浸到骨血里的,无法用语言完全描绘出来的孤独感。
“这就是你的见面礼吗?”王峰勾了勾嘴角,轻笑一声。
王峰从那种孤独中脱离出来,这个时间很短,或许是一秒钟,或许不到。不过那只是他主观意识中的时间,与这个空间无关,这里,没有时间。
一瞬,就是永远。
“我在这里,注视着你们。”这是一个声音,好像是男声,又好像是女声,又好像夹杂着一些机器的声音。
这是一种很模糊的感受,你只能去感觉,而不能真正的听到。
那是一种无法被记录,只能存在你脑海中的“声音”。
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头颅,半透明的水晶样式的头颅。不是骷髅,而是一个没有任何毛发的男性面孔,有些西欧人的样貌特点。
这像是一个投影,一个不需要投影仪,也不需要任何外接设备的影响。
不需要任何的墙壁媒介,只要“它”想,“它”就可以出现在这里,或者任何地方。
“它”是一个意志,一种展现方式。
“很有趣的出场,你们的特效做的还可以,是好莱坞的制作团队吗?”王峰抱着肩膀看着“它”。
“我不太能理解你的语言方式,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类进行过交谈,不熟悉。”那个头颅的嘴巴适当的开合着,好像是从那张嘴中说出来的。
实际上,这只是为了方便交流所展现出的外在形象罢了。
根据体感时间,大约过了半分钟。那头颅又说话了。
“我一直注视着这个世界,你,并不属于这里。”
“当然,我是其中一人。”王峰不置可否。
“还有其他人,来自与你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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