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被禁锢的曹牧顿感身体吃紧，元力幻化的巨掌传来巨大的挤压力，那英气的面容，被憋得通红。

观望之人除了曹向天铁青着脸色外，其余皆一脸淡漠。

不同于曹向天，曹宇和曹石也想从曹牧身问出点什么，这才默许了曹不为的做法。

至于其他在场曹家人，又有谁胆敢挑战曹不为的权威。

“到底交还是不交？”

“老匹夫，你要替你儿子出头就直说，何必给我冠莫须有的罪名。”两世为人，这种小伎俩曹牧如何不懂。

“胡说！”

曹不为一声断喝，手掌一阵变化，禁锢一松。一巴掌狠狠抽下，啪，曹牧挨了一下，瞬时被掀翻。

竟然动手了么？曹牧摸着嘴角的殷红，感受脸颊火辣辣的痛，低垂的眼眸中，是一股愤怒之火。

不就是欺负他是废柴么？

不就是看他是没有父母庇护的小废物？

轻轻擦拭了下嘴角血迹，站了起来，目光没有丝毫退怯地迎了去：“老匹夫，恼羞成怒了么？被老子说中了吧？”

曹牧流着血，脸有着一道鲜红五指血印。今天他算是看明白了，露出一丝冷笑：“曹家的传统，你倒是真没有忘记啊！”

“打了小的，大的出头，要是打了大的，是不是这老的也快坐不住了。”

神色森冷地望向主座之那一脸自若的三长老曹宇，曹牧的眼中的愤怒和恨意毫不掩饰的释放了出来。

“放肆！”

三长老顿时恼怒，眼神凝视而来。

“不是么？”曹牧嘴角微微扯动了下，“以大欺小，以强欺弱，欺软怕硬，不应该是你们做派？”

“废物，休得胡言！”曹不为怒喝。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废物，你那个元师的儿子呢？连我都打不过，岂不是废物中废物？垃圾中的垃圾？”曹牧讥笑道，笑意越来越冷。

“找死！”

元力化掌，如刀面般狠狠啪在了曹牧的胸膛，拍击声沉闷不已，噌噌几步，退了回去。

噗呲！

仰头一口淤血喷洒了出来，曹牧面色刹那苍白许多。

“曹堂主，藏书阁一事是老朽失职，与小辈无关，还望看在家主的份，网开一面。”曹向天有些不忍，求情道。

曹向天虽贵为四长老之一，却是四人中最无权势的一个，家族地位甚至于还不如执法堂的曹不为。

“你还有脸提起他父亲。”

“要不是他得罪了范家，我们曹家何以至此？如今畏罪潜逃，家族早已容不下他，更容不下他这个废物儿子。”曹不为愤怒道。

长袖之下，曹牧双拳紧握。

“够了！”

不就是欺负他是毫无修为的废柴？不就是欺负他失去了父亲的庇护么？不就是仗着实力强替曹宏出头么？

“要是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天才少爷，你们还敢如此耀武扬威？要是我父亲还在，你们还敢如此放肆么？”声音有些沙哑，自喉咙深处而来。

“你真把你父亲当作靠山了么？”曹不为不屑道，“可笑至极！”

“我，曹家三少爷，曹家天才少爷，即便没有靠山，也不是你这老匹夫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说欺负就能欺负的！”猛然抬起了头，一道摄人的精光迸射，嗜人眼眸中，血丝密布，无比吓人。

怒了，曹牧彻底怒了！

隐藏于那片海洋中的另外一团微小的氤氲之气突然有了变化，一点点血红色的气浪从中扩散了出来。

两世为人，曹牧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愤怒，双眼之中，怒火燎原，双拳之，透明的拳套缓缓浮现……

“怎么，废柴少爷要反抗了么？”见状，曹不为感觉一丝可笑，竟是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