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天,下午的阳光正好,三大爷阎埠贵逆着光站在了张长林的面前。
张长林眉头一皱,心道这家伙指不定又没按什么好心。
于是张长林回答道:“是啊,三大爷,不过等会我就要出门了。”
管你打什么算盘,我不和久呆就行了。
这是张长林暂时想到的计策。
“出去置办家具是吧?也是,这屋子里面啊,不能那么空空落落的,东西得堆起来,这样才会有人气儿!”
三大爷一边说着,一边侧着眼睛往张长林屋里面看。
张长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啊,三大爷不愧是咋红星小学教文化的教员,揣摩人的心思真厉害。”
张长林这话,明面是夸,却也有嘲讽的意思在。
不过这三大爷显然是没有听出来,他微笑着摆手:“诶诶诶,那我可比不了你这大学生!”
但他随后又画风一转,接着说道:“我说小张啊,你昨晚收的诊金,是不是有点高了呀?我记得去年我去拔颗牙,才两块钱呢!”
“你看着已经是街里邻居的了,是不是可以便宜一点儿啊?”
“不说便宜多少,便宜一块,就便宜一块就行!”
原来你在谋计这个呀?
张长林心中冷笑,算是明白了这三大爷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
就这还想着自己昨晚出资的那一块钱呢?
“一点儿也不高啊三大爷!”
张长林将手中的擦布扔到了盆子里,水花溅起,落在了三大爷的裤腿之。
阎埠贵有所谋,也不顾及裤腿的水点,竟然一步都没有退后。
张长林冷笑更甚:“你想想如果我把你肚子挖个窟窿,再把肠子啊,胃啊,肝的都掏出来,这得费多大功夫啊!所以怎么会贵嘞!”
张长林一边说,一边还用双手比划着动作。
专业医生,动作自然相当专业,那场面,都可以用瘆人来形容了。
阎埠贵还想再说什么,可一想到张长林描述的内容,就忍不出犯恶心。
再也坚持不住,甩了甩手之后,走回了自己的前院。
而那些被三大爷挡住的春日阳光,也重新落在了张长林的脸。
“三大爷啊,你那一块钱,我是绝对不会还给你的!”
张长林嘿嘿一笑,然后继续干起了活来。
把整个房子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之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张长林又忙不迭的往二手市场赶去,花了几十块钱,买了一个衣柜,再买了一张桌子,再添了几把椅子。
随后又去供销社买了棉被,煤炉等等日常的用具,但凡张长林能够想到的,都统统置办了一下。
有得东西供销社都没有,不过好在张长林积攒了一点儿外汇卷,又跑出友谊商店置办了一些。
至于其他还是没有买到的,是因为自己实在没有那种票了。
看来只能到时候,去鸽子市拿签到的药指定兑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