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门已被打开了,透着些微的亮光看进去,已大概可以看到屋里的那人了。
虽然距离甚远,但是钟罄已然可以感受得到一股不太好的氛围,并不是因为对方的杀意太强,而是从这屋里正在往外散发着一股邪气。
而那个人,也就是邪云却依旧高高在上的坐在他们面前的座椅上,样子很是悠闲自得。
他含着笑看着钟罄等人,没有一丝惊慌与不安,仿佛世间所有的事情撞上他,都与他并无太大瓜葛。
这次连中村都不敢打头阵了,那热血,对武功充满期盼的他这一次却顿住了脚。
时间在那一刹那仿佛凝结住了,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已在这个地方扩散开来。
终于,两个女人已承受不住这份压力了,大喊一声掩面便往后跑去。
仅仅是凭着一股气息,邪云就将这些人惊的不敢前进了,他的功夫到底可以达到怎样的境界?
屋内的蜡烛随着微风一点点的摇曳着,那摆动的样子似乎在嘲笑着钟罄等人,笑他们的怯懦与无能。
邪云并没有半分催促的样子,依旧沉稳的坐在原地看着这边的几个人,他的眼中并没有半分恐怖,反而带着笑容,而虽然只是笑,也叫钟罄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话,总是有人要先说的,平日里,钟罄肯定会第一个开口的,可是今日,他却不知怎么的,似乎嘴巴都已不受自己的控制。
所以先开口的是邪云了,只见他嘴角微微抽搐开口说道:“看来你们就是钟罄与中村了,无端挑起事端,还敢来我这里生事,你们知道是怎样的结果吗?”
换了好几口气,钟罄这次勉强能说出话来了,他答道:“你的话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说过了,若是说结果的话,要么就是你死要么就是我死而已吗。”
虽然钟罄表面装的很是淡定,可是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已经是抖动不止了。
邪云自然看的出钟罄的恐吓,他捋着胡须一笑,指着钟罄说道:“或许你听过很多类似的话,但是今天的结果却很明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只有死这一条路。”
钟罄心头一颤,仅仅是对方的几句话已叫他汗水流了下来,而当他看到对方伸出的那只手的时候,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那确实是一只残疾的手,样子就像鹰的爪子,而且那邪云好像是故意将指甲留的很长,不知道是何缘故。
此刻中村也回过了神来,对方的气势自然是令他吃惊的,可是自己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何况自己新近研究的武学正在逐日变强,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具体的威力如何,今日刚好可以试试自己的程度。
“钟罄,别跟他废话了,先问出雷丝绒的下落。”中村看着钟罄说道。
钟罄点了点头,也指向了对面的邪云道:“雷丝绒到底在哪,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把她放了?”
当邪云再次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中的笑意已经全无了,脸色变得冰冷,本来他的样子就已经很是恐怖了,而现在已如地府的判官一般了。
他冷哼一声道:“我都说过了雷丝绒跟我无关,你们这些武林正道人士,就是喜欢给别人加罪,我邪云是创立这五行教偷取各国情报不假,可是我敢认,而你们还不是为了抢夺我的五行剑法而来,居然还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可笑。”
钟罄怔住了,这个时候邪云根本没有必要说谎的,因为明显他的实力根本就用不着怕他们,可是明明当日佩兰听的清清楚楚,这又是为何呢,还有,所谓的五行剑法又是什么?
心里想着,钟罄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拱了拱手他说道:“当日在土之穴之时你偷袭佩兰,抢走雷丝绒已是不争的事实,今日我已来了,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就是了。”
那邪云冷哼一声,显得很是不屑,只见他身形微微一动便飞了出去,这一下子太过突然,钟罄也是毫无反应,那起剑想要抵御,谁知道再看对方已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并且手里多了一个酒壶。
他斜倚在椅子上,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了几口,随即抹了抹嘴,看着钟罄继续说道:“你现在还觉得我有必要瞒你们吗?”
钟罄嘴角微微抽动,半晌才从口里说出了两个字:“没有。”
邪云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说道:“那你还跟我费什么话,上来送死吧。”
钟罄咬了口唾沫,又是拱了拱手道:“请先不要着急,如果真的不是你的话,那只能说我们被人利用了。”
邪云冷笑了起来道:“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怕我要向我讨饶了?”
钟罄摇起了头道:“不要误会,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你虽然没有做过绑架雷丝绒的事情,可是盗取国家机密的事情你倒是没少干过的,还有急即使我知道是被利用的,今日也要打倒你,否则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不会出来的。”
那邪云长叹了一口气,瞥了钟罄一眼说道:“口舌之争已完全没有必要,毕竟用言语是杀不死人的,要打快些打就是了。”
钟罄却伸手制止住了欲要起身的邪云,道:“莫急,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
邪云皱起了眉道:“什么事。”
“五行剑法,这到底是怎样的剑法?”钟罄道。
邪云冷哼一声,脸上顿时带上了得意的神情道:“五行剑法乃是我五行教的镇教之宝,凡是修习了五行剑法之人,定是江湖中的第一。”
钟罄这才明白,原来这五行剑法是一本极其高强的剑法,只不过真的会有他说的这么神吗?
钟罄又说道:“那可能也只是你觉得吧,江湖当中,诸葛青云的剑法已被传为神之级别,我就不信这五行剑法能超过他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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