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
由轻盈到明亮,短短几个节拍,李青衫的萧声已经描绘出一个色彩鲜明的画面。那是晨光微微,倾泻在植物园的行垄上,那绿叶摇动,仿佛都在迎接光明。
这正是卡门间奏曲里,长笛独奏这一段最为明显的意境。李青衫硬是用智能化的思维,超微控制的能力,以一杆洞箫,跨越乐器种类的难度,活生生模拟出来了。这个演奏,几乎与记忆空间里,那位长笛大师的演奏一模一样。
“这这不可能”安德烈震惊极了,抬手指向李青衫,手指不断颤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安德烈听的很清楚,李青衫这段演奏如阳光晨曦,透彻而明亮,个人特色如此鲜明,正是拜林音乐学院的副院长,世界着名的长笛演奏大师佛里彻的风格。
最可怕的是,李青衫的演奏,换气时机、颤音节奏、身体姿势调整每一个小细节,都和安德烈记忆力的佛力彻几乎毫无差别。
要说是伪装的表演,在独立空间之下,已经毫无可能!但要让安德烈承认这是李青衫的真实艺术造诣,那更不可能!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是我耳朵出现幻听了。对肯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安德烈双手猛地抱住脑袋,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身形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直播间内。却是他情绪波动太过激烈,导致脑电波异常,被量子终端强制下线了。
“安德烈!你这个无能的家伙!你让家族蒙羞了!”
汉斯怒骂一声,也没脸呆在直播间了,立即切掉量子信号,返回现实之中。他一抬眼,就看到安德烈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不断撞击地板。
砰砰砰,清脆的撞击声不断响起,却无法隔断安德烈大脑里的痛觉。这是信念被摧毁后,人体自动形成的应激反应,外界的痛疼刺激又如何能解开?
“不可能,不可能,我从小学习长笛,考上拜林音乐学院后,更拜入佛来彻副院长门下,接受他的亲自指导整整七年的时间。之后我又苦练多年,始终无法达到副院长的水平,他一个新朝贱民,就算从小练习,也不可能做得到啊”
安德烈仰天惨嚎,眼角甚至渗出两滴泪水。说起来,他曾经也被誉为欧德法新一代音乐天才,只是因为出身的问题,始终无人吹捧,再加上缺乏演出实战,水平始终卡在登堂入室的关口,形成了一种执念。
但是,亲眼目睹李青衫的演奏后,他多年来的执念和信念,终于崩溃。越是深刻的执念,越是坚定的信念,崩溃之时,带来的反噬就越大。安德烈这幅模样,不过正常反应。
汉斯见状,不但不怜悯,更是恼怒如雷,大骂道:“无能!蠢货”不但骂,他还抡起屁股下的竹椅,劈头盖脸向安德烈砸去。
砰砰砰一阵乱响后,汉斯打累了,把竹椅远远扔出窗口。
安德烈已经横躺在地板,满脸鲜血,几乎要翻白眼了。神奇的是,遭遇如此殴打的他,脑子里的痛疼反倒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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