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脸上,我极是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之前不安的心情在这一刻彻底的安定下来。
好一会,我才是回过头,边是关门边是对着里面说道;“你待在店里适应适应新身体,要是觉的没事干了就去看看书,我出去找找那家伙的老巢探探情况。”
“公子务必小心,奴家等你回来。”
我点了下头,将红漆大门彻底关上,然后把“歇业”的牌子重新挂了上去。
这样做,是避免有人白天进店,若是撞见宫灵,难免会生出事端,我不带宫灵出来,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
一个连续七年除了一个月出去买一次菜,剩下时间都宅在店里的小伙,身边突然多出这么个宫装美女,解释起来的话,会是一件相当费口舌的事情。
我的人生还很长,但没必要把时间消耗在这上面,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我这种考虑是多余的。
一来是纸扎店白天鲜有来客,打挂上歇业牌子后就几乎没有了,二来呐,纸扎店位于县城转角的云阳河畔,位置偏僻,离最近的小区也有一公里的脚程。
之所以没有在县城盘门面开纸扎店,老爷子是这样跟我解释的:这店前身是废弃宅子,他当年赶路突遇暴雨就临时借宿在这里,本来以为这雨下一阵就过去了,结果雨是越下越大,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是没过河堤,涌到了宅子门口,老爷子大呼失策,本想着是个房子能避个雨的,结果这把命就给搭上了。
可是这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老爷子都一时给傻眼了,这水涌到门口再怎么来势汹汹,就是涌不进来,一直到第二天雨停,老爷子出门一看,除了这宅子以外,剩下的地方都被暴涨的河水给淹了。
如果这是一间有神仙或者菩萨坐镇的庙宇,那发生这样的事倒也好解释,但问题就是,这就是个普通宅子,标准的小四合院建制,而且地势比临近的居住区低了不少。
对此,老爷子只能将这种现象解释成自己功力不够,解不开其中奥秘,但为了不让附近居民发现这宅子奇异之处,老爷子将这宅子伪装成被水淹过的样子,把他也弄成一副落汤鸡的样子,逢人就是劫后余生的感叹。
临走之前,老爷子用身上仅有的积蓄将这宅子连同宅子后面的一座山给买了下来,再后来,老爷子重新回到这里,把这宅子重新修整修整,就有了现在的纸扎店。
过了云阳河,我沿着云阳大道直奔目的地——龙门市场。名字听着高端大气上档次,其实这就是个买卖市场,不过这里一天的人流量比县城最大的超市还要多上一倍。
我选择这里,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这是整个县城除了纸扎店之外我最熟悉的第二个建筑物,再者,这里商贩集中,小道消息不仅量大而且流通速度极快,还有就是我得把这个月的菜买了。
这不,我这前脚刚踏进市场的大门,俩耳边就是响起了不下五道的招呼声,热情至极。
热气腾腾的小笼包,鲜香滑嫩的蒸豆花,幽香四溢的青椒饼……无一不深深刺激着我的味蕾,挑逗着我肚子里的馋虫。
但摸着兜里仅剩的一个月的菜钱,我还是狠下心逼迫自己继续往前走,一直来到了最里处的老李家菜铺。
七年里,我一直在这家买菜,跟菜铺老板李叔也是熟络了。这来的时间也算很早的,所以这菜铺现在顾客没几个,。
“哟,小苏来了,来来来,里边坐,你的菜叔我这就给你整。”
“谢谢李叔。”
看着李叔麻利的将各色蔬菜打包装箱,我也没闲着,上来给李叔打下手递着箱子,同时向李叔问道:“李叔,这城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情?”
“咱这小县城,整天就是个柴米油盐的,能发生个啥子怪事?”
说完,李叔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你小子是不是听了什么小道消息?别自己吓唬自己,我给你说,你要是害怕就搬叔家来,叔这家里别的不多,就空房子多。”
李叔跟老爷子也算忘年之交,所以一直以来对我都很亲切,他这么说,就是担心我一个人在纸扎店会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叔,您这好意我心领了,但店我是一定要守着的。”
我这话刚说完,铺子后面的仓库门就是打开了,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却略显臃肿的妇人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整箱黄瓜。
她是李叔的媳妇,姓元,所以我一直叫她元姨。
“你爷俩聊什么呐?”
“现在天凉了,纸扎店那里又太偏僻,我寻思着让小苏来咱家住住,结果这小子……”
“这小子要想来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