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上,雪景甚为漂亮。
全全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似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简澜掀着轿帘子,任冷冽的劲风扑面到自己粉嫩嫩的脸颊上,夹杂的冰丝打得脸蛋发痛,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沾染着那一丝晶莹剔透,若淋湿了的蝶翼,微微轻颤。
华爵天望着她举世无双的好看侧颜,豁然间微微一愣,心弦一动,似是看痴了,没见过小七女装时的模样,如今,这名唤简澜的女子,同小七一般无二的容貌,周身暗花细丝褶缎裙,说不出的好看,娇俏,动人
不远处,两只野狗正追逐犬吠。
一黄一白在雪地中尤为突兀。
所造之处,那一排排若隐若现,基本上瞧不清的小脚印又被新一轮的鹅毛雪花飘洒覆盖,犬吠声声在寂静的白茫茫里甚为清晰,仿若连及飘进来的鹅毛雪花都有种小犬身上腥腥的味道。
她伸手触摸脸上的雪花,扭头,偏巧看见华爵天正蹙眉,炯炯有神的望着她,那一张倾世之颜仿若胜过冰川上天山雪莲,一瞥惊鸿,举世无双,倜傥风流间潇洒自在流露,尽管如此,深沉内敛确又充斥着一众属于王者才有的孤高霸气。
思及自己怀中揣着的药丸,她霍然有种心虚,垂下眼睑之后,继而又抬起一张脸孔,呐呐的问“你瞧着我干嘛?莫不成我脸蛋上有脏东西?”
“确实。”
仅两个字,他确微微俯身,尔后,脑袋凑到她的脸蛋一侧,那种特特的桃花香味顿时席卷而来。
娘的,近距离观看,这丫越看越像妖孽,如此,他这是作甚?靠得如此之近,免不了让她浮想联翩,如何?左胸口出的心脏跳得剧烈?
他伸手,亲手帮她拭去唇畔的一抹鹅毛般的晶莹。
动作温柔如斯,便是那双琼宇仙姿之眸,冷冽中一闪而逝的片刻温柔让她几乎沦陷。
此番,终于知晓何为真正的妖孽了?
昏昏沉沉睡熟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马拉车一直在路上颠簸。
华爵天撩开轿帘,见外面银装素裹,暮色沉沉,一轮皎月已经挂上了天际,且有如钻石一般繁星闪烁。
一阵劲凤吹进来。他禁不住打个冷战,见沈天通仍在轿子外面同车夫攀谈,有说有笑,倒也畅快,好似在询问车夫的家乡妻儿,只是,时不时的将双手放在唇畔吸气,然而,热情确很是高涨。
他伸手,扫去身上方才沾染的雪丝,低低的问“还有多久能到?”
赶马的小厮扬了扬马鞭,憨憨一笑道“大人,怕是还要翻过两个山头,尔后,在过了乌镇江畔,方才抵达墨冰国。”
华爵天点点头,尚未进去,便听赶马小厮继续说“大人的容貌可谓屈指可数的帅气,我活了四十余载,尚未见过同大人这般样貌如此好看的,且”他一双眼眸顺着轿子的缝隙往里面看,斜睨了轿子一眼,才道“里面的绝色女子应该是大人的娘子亦或是”
沈天通心尖一颤,冷汗连连,这小厮可真谓是直肠子,有甚说甚,虽说里面随同了一位女子实属不错,可如今谁晓得她是何来头,愈是同七皇子样貌相当,便越是蹊跷,这女子,许是一颗甜甜的糖果,能整日整夜的让他家帝上开怀大笑,说不准许是一颗毒药,饮了一口,一招致命,到时,说不准不是他能左右的。
又行了片刻,直至发现前面有房子客栈有亮光之后,马车夫方才勒住了缰绳,汗血宝马嘶吼一声,激溅起一地的雪花。
颠簸许久之后,简澜终是被宝马惊人的嘶吼声震醒。
确切的说也不全是被马匹的嘶吼声惊醒,另一方面也是被寒冷的天气冻醒的,醒来之后,唇畔有哈喇子垂涎。
再加以沈天通撩开轿帘,探出一颗头来,顿时的,一股夹杂着冰丝的寒风全全吹进来,她瑟缩了一下,紧紧的抱住自己,娘的,啥天气,温度已至零下好几度,迷离梦幻中回到现代,她正同她老娘挂灯笼,偏巧落地窗子大开着,已近年气,寒风刮进来,冷得她直打哆嗦。
她正欲起身忙着去关窗时,赫然发现她老娘不见了,仅剩她孤零零的一人,房间中黑漆漆的,半个人影看不到,借着月色她慢慢的走向窗子,心下一阵凄切,泪水不停的在眼眸中打转。
尔后,周身越来越冷,再加以一阵划破长空的嘶吼声,一瞬,便被惊醒。
本欲翻个身继续睡时,便听沈天通说“今晚在客栈休息,你不准备下马车了吗?帝上说了,若然愿意,今晚磕在外面看守马车,换赶马大哥进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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