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昌的成功,令飞卫很是高兴,且走过去同他说“你成功了,对射箭的奥妙,你掌握了。”
简澜想同纪昌一般学习箭术,于是,沿路寻来一只极小极小的蚂蚁,那蚂蚁黑乎乎的,几只爪子爬的极快,她瞪大眼睛一把捏起它,连及松散的黄沙土一并捏起来,蚂蚁滑俐的在她指甲缝里颤巍巍的钻啊钻,仅闻见一地的泥土味,又拔了一根发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那只几乎折磨死,并且五马分尸的蚂蚁勉强的绑在发丝上。
因着一番折腾,手上万分黏腻,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子土腥味道,让人有种作呕的冲动。
邹凯胜正在箭靶场眯眼瞧着士兵们习作射箭,可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确未瞧见七殿下的身影,他皱皱墨眉,双手凛然负在身后,围绕着靶场转了一圈,无奈的揪来一个小士兵问了问,关于小七的下落,不错,在这里,人们都唤她小七。
那小士兵愣怔的摇摇头,握着牛皮质料的弓弦手一顿,呐呐道“将军,小的并未见过小七。”
又抓来一个小士兵问,那小士兵指着不远处一处营帐的位置,认真切切的说“好似是在营帐里。”
“哦!”邹凯胜眯了眯双眸,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鸷,默默的点点头,低低的说“嗯,知道了。”
邹凯胜掀开营帐帘时,简澜正趴在榻上,双脚扬起,晃悠晃悠的实属快意,她左手两根手指提着一根微乎其微,几乎辨识不出的发丝,上面拴着的那只小蚂蚁如今极不健全,她睁大双眸,仅盯着那根发丝,精神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连及捏着那根发丝的手都有些僵硬了,再如此下去,她想,大概会抽筋吧!
就在以为自己的双眸将要瞪瞎时,甚至哈喇子都要流到榻上的绸缎铺子上时,便听有人唤了一声“七殿下!”
仅这一声沉沉的七殿下便唤得她有些心虚,左手一抖,整颗心刹那的提到嗓子眼,那根端端宝贝的发丝险些因为手抖掉落在地上。
“来了,能说一声吗?便是咳一声也成?你如此直直的唤我,害我的宝贝差一点儿不见了。”她扭头,小心翼翼的将宝贝攥紧在手里。
他瞥了一眼她手上捏着的一根发丝,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挑挑眉梢,好笑道“宝贝?难不成发丝也成了你的宝贝?”
“不错。”她点点头,又瞥了手里的发丝一眼,再慎重的点点头“发丝便是我的宝贝。”
他亦步亦趋的走来,整个人散发着血气方刚、年轻气盛,不管是精神亦或是气质都颇佳的状态。
“旁人都在校场上练习射箭,你确在这里盯着一根头发丝猛看?”他声音算是提高了度,透着一丝厉色的威严,迈着苍劲有力的步伐再走近一些,“七殿下,你倒说说,这根发丝同射箭可有任何的联系吗?”
“自是有的。”她瞬间坐起来,语气万分肯定“有的,这根发丝同射箭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登登登登,邹将军,你且看”
她微微一笑,指着左手上重新捏起的发丝,及他不正经的挑挑眉梢,又挤挤眼,道“你仔细看看,能瞧见发丝上有何与众不同吗?”
他看都未看一眼,仅是皱皱眉,尽管因着他是皇子的缘故,对他忍耐三分,可若然做得过分了,他亦不顾及半分的情面。
“邹将军”见他皱眉不应,她继续提着气,笑嘻嘻的唤他“邹大哥。”
他眉头攒的更紧,她确继续不死心的拍拍他的肩膀,斜眼一笑“邹大爷”
他彻底将头扭过去,且咬咬牙,双手攥紧了一些,极怕她再贫气下去,自己一不小心扬起拳头,将她一拳揍死在这里,若然她不说话,许是风也平浪也静。
可是,她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的唤他“邹弟弟”
她摇摇头,故作思索状,继续说“小邹不不不”
又摇摇头,声音实属清脆“中邹不不不”
“老邹”这两个字方才说完,他便忍无可忍,转身,冷冽的墨眸愈加阴鸷,抬起拳头,以迅雷掩耳之势一拳挥向她的脑袋,她快速偏头,瞬间躲过一劫,那时,甚至连及自己都佩服自己的速度,原来狗急了能跳墙这话都是真的。
可只有她自己不知,原不成邹凯胜不是真的想打爆她的脑袋,速度是堪堪掌控好的,如何说伤及皇子的事情他万万做不出。
这家伙倒也活分灵动,丝毫不同旁人一般木讷,若然练就练就培养培养,兴许也是可造之材。
“别别别”她双手拽着他那只方才挥了拳头的胳膊,见他那只胳膊肌肉实属紧实,硬邦邦宛若石头,不愧是练过的,练就了一身结实的肌肉。
他斜眼,瞧丫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俗语讲君子动口不动手,还有一句伸手不打笑脸人,如今,仅凭这两样你就不能动手。”
他瞧着瞧着,心里的怒火竟然减去大半,瞧她那双乌溜溜澄澈澈,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面的一丝狡黠,天仙一般好看的脸蛋同女子一般瘦削白皙,那一丝灵气端端透着一丝可爱,让人想发火生气都是难事。
他继续瞧着她,一双阴鸷眼眸里隐匿的实则是满满的笑意,他收回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直盯得她发毛,尔后,她整理了一下袍子,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因着方才险些吃了拳头,因此,倒是难得的认真郑重,说“邹将军,若然你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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