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就在现在,就在这时,恐怕还有着不少的人在关注着此地吧?”
喃喃自语响起,金鹏也随之抬头向着那无尽的虚空看去,隐隐然,不知道是心有所感,亦或者还是早有预料,金鹏的眉梢也轻微挑动了起来。
不错,以金鹏现在的武道修为而言,他是无法查探到那隐匿在暗处的诸多宗门强者。
可这也不代表金鹏就会遗忘掉这些人。
在玄火宗如此独特的生存环境下,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此时此刻,在这内务殿中所发生的一切,必然都已经落入到了那些宗门强者的眼中。
而这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检测呢。
可以说,如若金鹏这番表现能够让宗门强者满意的话,那么以后在这玄火宗中,他的武道一途,势必也会走的如同坦然大陆一般平坦。
而如若不能让这些宗门强者满意的话,那么伴随着这件事的平息,他金鹏或许就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一方世界之中。
一个敢于挑衅宗门权势,却又没有勇猛精进之心,无法精准把握尺度的弟子,玄火宗的高层是绝对不能容忍他继续存活下去的。
正因为如此,金鹏更是不能等闲视之。
在神色玩味的抬头看了眼那无尽虚空之后,金鹏却也重新低下了头来。
脸上冷冽之色尚未褪去,金鹏已然近身掠步到了杨杰的身前,抬手一拳,毫不犹豫的就打落在了杨杰的胸口。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一声清脆闷响,杨杰已然挂着满脸的惊愕,难以置信的嚎叫中吐血跌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金鹏那幽冷闷哼,方才幽幽响起,落入到了杨杰的耳中。
“我想要如何,当然是想要做你那未曾做完之事。”
“你刚才不是想要打劫于我么,那么现在把你身上的财物交出来吧。”
没有猖狂的行径,更是决然没有那般肆无忌惮的得意之色。
此刻的金鹏,俨然就好似在做着一件平常往事一般,一拳挥出,缓慢俯下身向着杨杰就贴近了过去。
而那清冷话语中所充斥的深意,让杨杰也是神色瞬间惨败了下去。
“金鹏你敢!”
“哼!我敢不敢,现在不都是已经做了么!”
脸色陡然一沉,面对着哪怕是到了此刻,依旧还强撑胆气,色厉内荏试图威胁于他的杨杰,金鹏已然没有了继续和他周旋的心思。
手臂一样,一点寒光隐露之际,杨杰的一根手指已然被金鹏斩落了下来。
在那鲜血飞扬,痛苦哀嚎之时,金鹏也是手掌一挥,已然将杨杰的储物戒指抓在了手中。
“这根手指,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吧。”
“同在宗门之中,我却也不好对你痛下杀手,可你也不要忘记,这般事情也仅仅只有一次,要是有下一次。”
至此,金鹏的话语一顿,却是并没有继续述说下去。
可那话语中所隐露出来的信息,已然完全的表述了出来。
只是短暂一瞬,还不等金鹏的话语完全说罢,那正一手捂着断裂手指不断嚎叫的杨杰也是突然收住了惨嚎之声。
神色惊恐,隐隐然带着几分的嫉恨向着金鹏就瞪了过去。
可他也只敢如此了。
虽然只是和金鹏短暂接触,可杨杰已然很清楚的认识到,金鹏绝对是那种敢作敢为,说出去的话就绝对会实现之人。
更让杨杰忌惮的,还是金鹏的心性。
敢于冒天下只打不韪,初入宗门就敢于挑衅宗门权势,这般人物,说好了是豪爽豪杰,寻求武道之心刚毅果决。
说差了,那就是阴戾狠毒的枭雄之姿,如若时代相符,决然会成为那潮流下的最璀璨的一颗明星,时代的弄潮儿。
对于这般人物,虽然武道修为不行,已然丧失了继续寻道之心,可却也胜在混迹于红尘之中,见多识广,洞悉世间大多数人的心理,自然而然,面对金鹏之际,更是决然不敢表露出一丝的违逆来。
甚至,就连那断指所引发的难耐伤痛,此刻的杨杰却也不敢在嫉恨金鹏了。
被伤痛引燃而充斥遍布了猩红血丝的悄然间收敛起了嫉恨之色,在金鹏的盯视之下,杨杰也艰难的贴近着墙壁站起了身来。
“此事,可就此揭过了?”
不得不说,能够进入玄火宗内门之中的,就决然没有一个易与之辈。
哪怕是如杨杰这般平日里猖狂成性,嚣张无比的人,此刻在遭逢如此突然变故之下,却也能够在短暂一瞬间收敛心性,做出最正确的应对方式。
眼见于此,金鹏却也不能在过分肆意妄为了,毕竟身在玄火宗中,在这般残酷的生存法则下,他可以借着这般生存环境做出一些狠辣之举,可要是他真的在这里宰杀了杨杰的话,那么势必会激发宗门强者的怒火。
斩断杨杰手指,抢夺他的财物,金鹏还可以说是一报还一报。
可要是他真的斩杀了杨杰的话,那金鹏就是在挑衅宗门底线了,不管杨杰的行事风格如何,可他毕竟还是宗门管事啊。
代表的,也是宗门的权势。
任何胆敢于挑衅宗门底线的存在,哪怕是他再过天才,资质再过不凡,如同玄火宗这般传承千载的宗门也绝对不能容许他继续存在下去。
正因为如此,金鹏哪怕是心中已然对杨杰动了杀心,可他也并没有做出实际的行动来。
以狠辣手段给杨杰留下了一个终身磨灭不去的印象,在他的心底深处扎根下一颗可以伴随着时间逐渐成长的恐惧种子,金鹏也就收手了。
因为他觉得,做到这一步,今日他交出的答卷已然足够了。
绝对能够让那些藏匿在暗处,正运用手段观察于他的宗门强者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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