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跟发烧让他的意识昏沉,他记得作为曾经一见面就上来抱住他腰的女人,阮馥现在却使命儿地把他往外推。
她说的那几句话也很清晰。
江观澜张嘴,现在有点力气了,他想去向她解释,但他转念一想,解释什么呢?解释有什么用?
现在阮馥轻淡的态度,就好比是一把刀,一刀斩断江观澜的残留妄想,让他心里瞬间没底。要说前段时间他还以为阮馥跟他分手只是闹脾气,那这一次他突然就懂了,阮馥是真的想清楚了要跟他断。
她心死了。
再者说,虽然江观澜当时的那些话很多都是一气之下说的,但有些,也确实是他当时的真心话,他不可狡辩,更不可反驳。
那是实话,他不喜欢被逼婚。
按着头,纠结复杂的情绪在脑海里翻涌,江观澜那些信誓旦旦突然就变成了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他得好好想想,他得好好想想,江观澜抬手,顿了下,发现有些顿痛,他撩起袖子,手肘处红彤彤了一片,他给陈筑发了条消息。
不久。
门铃响起。
女人穿着拖鞋从书房走出来,走过沙发,走向玄关,拉开门。
“阮小姐。”陈筑恭敬道。
“来了。”阮馥点点头,侧身,好让他进屋。
2108室门口,阮馥跟陈筑礼貌道别。
“辛苦您了,阮小姐。”跟着陈筑出来,江观澜揉揉眉心,陈筑对女人道谢,他另一只手搭在陈筑肩上,一声不吭。男人还甚至有点不敢看她。
阮馥淡淡一笑,看向江观澜,“没事,叫你们江总回去多清醒清醒。”
“以后,别再来了。”
两秒后,阮馥进屋。
啪,门关上,上锁。
江观澜:“……”
“江总?您还好吗?”他轻轻拍了下江观澜只穿一件衬衫的肩膀。
出门没套外套,大冬天的,江观澜卸下胳膊,被他问的有点烦,自己勉强站直,太阳穴突突地跳。
“发烧,喝酒,现在又正被赶出门,你说我好不好?”江观澜回。
陈筑看他又能站稳了,看来醒酒汤没白喝。
“江总,敢问一句,您来这儿是?”
江观澜蔑笑:“我也不知道。”
空气寂静。
陈筑心里有些清楚,大差不差是被阮小姐耍了,欺骗了,拒绝了,伤心了,生气了,喝醉了加发烧了,就忍不住过来了。
陈筑问:“您发烧了?现在退了吗?”
江观澜声音疲惫:“没有。”
他估计江总的烧一时半会应该还退不了。陈筑给阿姨发消息,让阿姨找了找别墅里的退烧药。
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灯,亮起来的时候敞亮宽阔,暗下来就显得有些寂寥空旷了,尤其现在还是大晚上的,两个男人站在门口。
“江总,我们回去吧。”阿姨说找到了,陈筑收好手机,出声。
扶住他。
“好。”
江观澜揉了揉眼角,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这脑袋疼了之后,胃又开始有些不舒服。他嗯了一声,躬下身子,手撑在墙上,说:“我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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