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月顿时怒容满面。她猛地抬起手,用力想掰掉司寒羽钳着她下颌的手指,却只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她狂燥地挥舞着双手,用力拍打着司寒羽,“你胡说!你胡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婊子,我怎么可能落到今天的地步!你不是我大哥,我没你这样的大哥!”
司寒羽整个人倏地冷了下来,寒气四溢,似乎能将周遭冰冻了般。他一把放开司寒月的下颌,双手如鹰爪死死钳住司寒月乱拍乱打的双臂。“再让我听到这些话,你就滚出司家。”
司寒月怔了怔,仰起头,大笑不止。那苍凉悲切的笑声阴冷刺骨,仿佛远古妖魔发出的般,让人不寒而栗。
司寒羽逼视着形如疯魔了般的司寒月,对她的怀疑更增几分。
司寒月渐渐敛了凄凉的笑,狰狞的面孔恢复了平日的清冷秀气。“我姓司,流着与你有着四分之一相同的血脉,你凭什么让我滚?”
司寒羽垂下眼帘,沉冷的眸光紧锁着司寒月那双能淬出冰渣的寒眸。“我最后一次问你,去哪儿了?”
这是个关键的节点。如果不问清楚,不仅他,还有他爷爷,都没办法和舒家交待。
恩怨从来都不能相抵,所谓相抵,不过是日后不打算再往来。而这,对于如今的司家来说,并不可能。
司家在他这一代除了他和司寒冰,其他几个死的死,废的废,而司寒靖严格来说根本算不得真正司家的人。如今,司家仗着他爷爷的余威以及他的勉强支撑,还算是风光。可随着他爷爷年纪渐大,司家的衰败之象越发明显。然而,舒家在他这一代可谓人才辈出,加上舒万安和舒俊云如今蒸蒸日上的势头,用不着多久,司家仰仗舒家的境况便会非常明显。
“你有空管我,”司寒月冷笑,“不如操心一下司寒嫣那个贱种。”说至此,她黑黢黢的眼底里迸射出如潮的怨恨。“我迟早要把她的子宫也给割了。”
语气平常的话,字字都如尖刀,深深地扎在了司寒羽的心上。来不及体会个中滋味,司寒羽的心底早已涌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虽然司寒月的话听来是在说司寒嫣,但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司寒月口中的她指的是舒涵。倘若果真如此,那么司寒月唆使方月的嫌疑便极大了。思及此,司寒羽蓦地沉下脸,“司寒月,既然你不肯跟我说,那我只好把你送去局里了。”
司寒月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如纸,阴冷的眸光紧盯着司寒羽。“吓唬我?”她冷声道,“还是打算剔除我这个司家的污点?!”说至此,她冷笑一下,“司寒嫣比我还脏,你怎么不先让她滚出司家?”
“司寒嫣有不在场的证明,”司寒羽逼视着司寒月,“你有吗?”
司寒月怔了怔,鄙夷地笑道,“莫不是大哥的心头好又被人捅了?”说着,她一面举步走向书桌,一面道,“大哥再心心念念她,她也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每晚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gan着。大哥为了这么一个背信弃义的婊子如此针对自家妹妹,妥当吗?”
司寒羽心底的伤疤就这样被司寒月轻而易举地揭开了,鲜血淋漓。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妒意,狠声道,“你他妈好意思说是我妹?你干得那些破事儿,真以为我不知道?”
司寒月表情一僵。转眼,她恢复如常神态,轻描淡写地问道,“我都干了什么?”
司寒羽大步走向司寒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捉住她的胳膊,“这些话,你去跟警察说,老子没空和你废话!”说着,他不管不顾地拖着司寒月就往外走。
司寒月一面被迫跟着,一面奋力挣扎。她又抓又挠,又掰又咬,却怎么也松脱不了丝毫。
司寒羽仿佛一个即将上战场的斗士,只管拽着司寒月,一阵风般往楼下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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