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凝犹豫片刻,摇头道,“不。可是”说着,她接过了佣人递来的热茶,亲手放到了司冥山面前,“可我觉得这婚订得不吉利。哪有第一天订婚,第二天生病的理?”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冥山心底悄然火起。
柳香凝似乎也察觉到了司冥山的不悦,忙道,“我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吗?”
司冥山瞬间沉下脸,怒道,“你不知道那是你宝贝儿子的杰作?”
柳香凝也冷了脸,轻声反驳道,“怎么能怪儿子?她如果不招引寒羽,寒羽能”
司冥山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你他妈放屁!丫头招引你儿子?是你儿子硬生生地拆散了别人,你他妈还好意思怪丫头?你要不要点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柳香凝也冒了火,“她不找寒羽帮忙,能有后面的事儿?寒羽只怕和非烟都订婚了!”
“席非烟是你什么人?”司冥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这么帮她?还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柳香凝脸色一白。“我我能有什么好处?”
司冥山恨恨地盯着柳香凝,“最好没有。否则,一旦被我查出来,我给你好看!”说着,他便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撩在了茶几上。
“咚”,茶盏和茶盖轻轻跳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茶水四溅,落在茶几上,形成点点赭ns的圆形水珠。
“席非烟就是比那丫头好,”柳香凝气不过,怒道,“席非烟再怎么样,至少没有让寒羽转让全部资产吧?”
“那他妈是你儿子自愿的,”司冥山拍案而起,“你凭什么怪丫头?丫头会稀罕你儿子的财产?光鼎盛就够丫头挥霍几辈子了!”
“有鼎盛又怎么样?”柳香凝也随之站起身,“贪婪的人会嫌钱多?”
司冥山恨恨地盯着柳香凝,“你这些话,最好别在儿子面前说。否则,我怕你会承受不了结果。”
“什么结果?”柳香凝不甘心地又道,“他还能为了那丫头不要了我这个妈?!”
司冥山冷笑一下,大步朝楼梯走去。
如今的柳香凝早已不是当初他心中的柳香凝了。
虽然当初的她也并不尽人意,素来瞧不起他这个大老粗,但是
原本,他并不打算带柳香凝去新的驻地。
然而,如今看来,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一切。
虽然外有杜飞衡守卫,但是秦远刚还是花大力气设法买通了的值班护士,在半夜想法儿支开了杜飞衡,让叶冥寒偷偷地进了。
叶冥寒来到床边,看着几日不见瘦得已经脱形的舒涵,不由湿了眼。
曾经活泼的她,曾经欢笑的她,曾经在他怀里撒娇的她,曾经倚着他的肩哭泣的她,如今毫无生气,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身上插满了管子,喉咙处甚至被切开一个口子,也插入了橡胶管。
这一刻,他真切地感觉到她的生命似乎在失去活力,她在悄然远他而去。
从没有想过他和她竟然会有这样生离死别的一幕,但一切却眼睁睁地发生在面前。
他徐徐坐下,紧紧地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极怕她转瞬就全然消失了。
“涵涵,对不起,我来晚了。”
“涵涵,你别难过,修远凯的确想让我和修黛丽订婚,但是我没答应。”
“修黛丽的确是住在四季花园,但那不过是我和她父亲谈的条件。”说至此,泪悄然滑落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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