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
“张相国,不知相国大人托子房找在下有何事相商?”步非池坐在张开地的对面,微一拱手。
“司隶大人明知故问了。唉,这鬼兵劫饷一案如今闹得新郑人心惶惶,姬无夜又在王上面前将此案交给了老夫,老夫如今是一筹莫展啊。”张开地见步非池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也不免有些着急。
这两年来,虽然张良与步非池私下关系不错,不过步非池在朝堂之上却是并没有明确表态站边。
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就是禁军只效力王上,只对王上负责。
“姬无夜将此案交于祖父,却是祸水东引,两名押送饷银的嫌犯乃是王上的胞弟,即便祖父乃是相国,也不好随意审问。想破此案更是难如登天,因此还望司隶大人相助啊。”张良平日里与步非池关系不错,此次张开地遇上麻烦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司隶掌管禁军,整个新郑的动向几乎逃不出他的眼睛。
这件案子步非池作为一个开了穿越挂的,自然是心里有数。只是被劫的军饷是韩国大军的军饷,与他手下的禁军无关。
无非就是姬无夜觉得贪污克扣不过瘾,直接来一个釜底抽薪,说到底最后削弱的也是韩国军队的实力。
不过这两年姬无夜发展朝中势力,步非池虽然明面没有表示,暗地里也是与张开地共进退,才勉强保持了一个朝堂之上你来我往的局面。
“此案王上的胞弟亦事关其中,在下反倒不便插手,不过眼下的新郑,还有一人定能帮到相国大人,而且说不定可以改变这些年来夜幕的局面。”
步非池与卫庄已经打定主意不插手这件事,卫庄既然还不相信韩非的实力,那便让韩非证明给他看。
“先生说的莫非是九公子韩非?”韩非归国的消息,自然会让张家注意到,尽管张家从来不参与王位继承之事。张良一下子便想到了近日刚刚回到韩国的韩非。
张开地闻言也是眼睛一亮,但是心中还是有所顾虑。
“如今韩国,姬无夜支持的太子,与城府颇深的四公子才是王位的有力竞争者,所以张相国也不必担忧卷进这王位争夺之事。”步非池一看张开地的表情,也猜到了他的想法。
“司隶大人确实是了解我张家,不过若是不能破案,这十万军饷丢失,纵使我身居相国之职,恐也难担此罪责。此事已经由不得老夫举棋不定了,既然司隶大人看好这个九公子,那老夫便信司隶大人一回。”张开地也像是做了重要的决定一般。
十万金,是一笔巨大的数目了。
张开地作为相国,清楚韩国一年的赋税是多少。这才更加对这笔钱感到害怕。
在步非池看来,能把这么大一口锅扣到张开地头上,一方面是姬无夜确实胆子大,也不怕场面失控,韩安下决心处理夜幕,另一方面,这背后肯定有潮女妖的枕边妖风。
这样的大案,张开地破了自是大功一件,若是没破,这最后扛锅的肯定又是张开地一边的朝中官员。
“相国大人也不必多虑,此事虽看似凶险,但若是处理好了,未必不是改变韩国命运的一个开始。”
“先生如此看好这位九公子吗?”张良看着气定神闲的步非池,也还是有些怀疑,此案事关韩王的两个王弟,推荐韩非来处理确实是合理的决定,只是这韩非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吗?
……
新郑外城,农家,潜龙堂。
“紫女姐姐,卫庄兄的那个盒子你交给韩非了吗?”步非池正在堂外等待紫女。
“嗯,还换来了一个他的酒樽。”紫女说着,有些无语地看了眼手中这只画着精致纹路的碧海珊瑚樽。
“哈哈,对于姐姐来说,这可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对于我们的酒鬼九公子,这可能真的是他的命根子呢。”
“我的宝物可是此次案件的关键,难道换不得他的一个酒杯吗?”
正在步非池与紫女准备回到新郑之时,一旁却走来两个人。
“司隶大人,紫女老板。”潜龙堂的主人司徒万里和一名相貌俊秀,带着一身贵气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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