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仪式,开始。”
飞段仿佛感受不到半点疼痛,任由鲜血从体表滑落,笑得全无忌惮,笑得肆意张扬。
“怎么样,一定,很疼吧。”
看向前方扑倒在地的桃地再不斩,飞段如同变戏法一样,从长袍中掏出尖锐的漆黑长刺。
“怎……怎么回事。”
唇齿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再不斩强打精神,感受着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剧烈疼痛。
擅长无声杀人术,对人体了如指掌的他,能轻易判断出,每一个伤口,都对应着自己刚刚在对方身上造成的一次伤害。
他的记忆绝对不会出错,受伤的,应该是那家伙才对!
“有没有感受到一种深深的疼痛、无力?”
打量全身滴着血,靠斩首大刀支撑才面前站立起来的男人,飞段狂笑着,又一次甩出血镰。
咣!
斩首大刀劈开血镰,再不斩面露狰狞的大吼了一声,拼尽全力冲至飞段身前横斩而过。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回荡,斩首大刀嵌入飞段腰部,但再不斩由于失血过多,卡在骨骼间的缝隙中,再难前进分毫。
噗——
下一瞬,再不斩的侧腰迸散一捧炙热的血雾。
大口大口咳出鲜血,面前的飞段形象在视野中渐渐模糊。
向前栽倒的刹那,他怒目圆睁,凭借着所剩不多的意识,挺住身体,抬掌向飞段挥去。
“要……死了吗?”
意识越来越模糊,无力的手掌打在飞段胸膛,留下一道血印。
脸上带着病态的笑意,飞段高高举起漆黑长刺,重重朝着自己的心脏扎去。
“做好准备,接下来,可是很疼的啊……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勉强从角都手上争取到一丝喘息之机,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的卡卡西,失声惊吼:
“再不斩!!”
两人间的距离过远,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在黑刺刺入心脏之前,救下再不斩。
最关键的是,哪怕救下了也没有意义,到这时,他才从数年前的记忆中,回忆起曾经的一幕。
“请小心,最好别让他得到你们的血液。”
凛在直面那位自称神明的强大忍者时,还不忘向他们发出提醒。
两道人影渐渐重合,他嘴唇颤抖着道:
“你……你是汤隐的飞段。”
心头浓浓的自责仿佛一座沉重大山,压得卡卡西喘不过气来。
都是因为他没能及时回忆起对方的身份,让飞段获得了再不斩的血液,导致原本还勉力支撑的形势,突然急转而下。
是他,害死了再不斩。
当初,正是由于他的失误,导致了带土牺牲,琳为了不让他背负杀害队友的沉重,主动迎向他掌中激荡的雷霆……
如今到了十几年后,他没能有半点长进。
一米。
半米。
四分之一。
……
刺尖距离飞段自己的心脏越来越近,卡卡西愣愣的看着,好似呆傻了一样。
嘴角咧开的弧度愈发张扬,飞段沉醉在不知何时响起的风吟中,用力刺了下去。
一秒。
二秒。
三秒。
……
足足四、五秒过去,令他全身心颤栗的痛爽之感,也并未出现。
“你在,等天亮吗?”
听起来似乎有些熟悉,却又记不得是在哪里听过的清冷女声,在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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