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偶尔的几下鸡鸣将逸尘给吵醒,他缓缓的抬头,脖子有一点疼,却见到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瞧着自己呢,好家伙,吓了逸尘一跳!
“公子,你醒啦?”是玉棋正趴在了对面看自己,逸尘伸下腰:“好妹妹,你不去睡觉,干嘛坐在这里吓唬我呀?”
玉棋道:“公子,我是怕吵醒你呐,所以只好静静的看着你了,您瞧,洗脸水漱口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逸尘盯着她的脸说:“玉棋妹妹,你的伤还没有好呢,应该多休息,不要太过于劳累!”
“谢谢公子关心,我以为公子只记挂着慕容小姐就忘了婢子了呢?”玉棋众姐妹见逸尘对自己姐妹是如此的谦和,所以是什么都敢说出来的!
这样逸尘反而是很高兴,笑着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嘿嘿..”走到窗前,刚要伸手就水洗脸,突然听到门外一阵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公子...公子,不好了!”
随着声音,抚琴姐妹推门冲了进来,逸尘走几步问:“抚琴,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的慌张?”
抚琴将手中的一张纸交给逸尘,逸尘急忙展开,只见面是字迹清秀,文曰:与君相处数日,实感公子救命大恩,相信公子为人之诚,乃闻江南兄弟力薄,一人不足以拒天下英雄,故不辞而别,望乞海涵,如若得闲,公子可往江南小住,当尽地主,以愉江南,另再借宝马一用,勿挂念,小雨静候..
纸虽短短数言,只叫逸尘是连退数步“小雨...小雨”口中喃喃的念个不绝,然后好象是突然醒悟了似的,疯了一般的跑出屋门,向来时的路看去,哪里见得半个人影,逸尘问:“抚琴,她昨夜离去之时你们竟然不知道吗?”
“我知道她起身,可是我哪里知道她是要走啊?”
逸尘又追问:“那她晚都讲了些什么呢?”
抚琴思索着回答:“她只是随便的说说,只是问了我们姐妹是如何的得侍公子的,公子待奴婢们如何..等类似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逸尘听完一想,回想昨日在大路的那一幕幕,抚琴的天真和天然的毫不加掩饰的关心,为自己擦汗的的情形,在她躲在怀里是慕容静雨的脸好象有所不悦,自己当时就没有在意,后见到玉棋等众姐妹的那感情,而夜里自己又是和玉棋同屋而眠,这..她会把自己想象成什么人呢?心中一下子是凉了半截,呆坐在了椅子,抚琴众姐妹亦是不敢出声,逸尘将那张纸捧在手里,又反复的念了几边“唉..罢了..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她说如若得闲,以叙江南,恩,她定是有她的道理,她如此的跟我回大理,无名无份的算是什么呢?想她定然是让我回去禀告父皇,备齐三媒六证风风光光的去提亲,再迎回大理是了...对,这回去就禀告父皇,刻日便起身江南..”他如此的一想心中也就不再着恼,于是吩咐抚琴给主人家告辞,并留下一大锭银子作为答谢,众女见主人的脸有了颜色,也就心情稍放松开来。
辞行后继续沿大路仍然是向着东南而行,如此饥餐渴饮,行的几日,终于到得大理皇城的左近,逸尘想出宫数日,终于可以见得父皇母亲了,心中激动起来,脚下也不由的加快了些许,只是诧异城外十里早就热闹的集市怎么今天竟然是没有半个人影呢?
一行人又大约行的半里许,突然见不远处迎风飘着一面大大的“段”字黄旗,逸尘看旗就能看的出来,是大理的皇城御林军,走到近前,果然不错,旗下的大将军正是朱尽忠,此时是披甲持械,威风凛凛一幅准备战斗的样子,众将士看到逸尘,下马的下马,弯身的弯身:“参见二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逸尘扶住朱尽忠:“朱大哥,众将军请起!”
所有人都起来,逸尘问朱尽忠:“不知道朱大哥授何命令而驻扎于城外呢?”
朱尽忠一摆手:“二殿下是有所不知啊,自从次属下与公子一别之后,属下等根本就还没有进城呢!”
“哦?”逸尘很是疑惑,朱尽忠接着说:“唉,陛下一再的禁令不可与丐帮结下冤仇,不得动手与丐帮中人,不能变成敌人!可是属下率领这百十余人回到大理本想回城向陛下回禀二殿下是安然无恙的,可是谁知道行至近城五里许之地,竟然见到成千万的乞丐将大理城的西门围的是水泄不通,见我等,不由分说,便拉开阵势,属下见己方兵少将寡,当然是不敌,退到南门,可是南门竟然也是如此,东门北门均是如此,属下当然是谨尊陛下旨意,不与丐帮中人发生冲突,所以就一退再退,退而至此...”
逸尘皱眉问:“这是何故呢?”
朱尽忠接着说:“二殿下请听属下禀告,此时我大理的城门禁闭,丐帮断了与外界的贸易,集市也就是被迫取消了,如果按此算来,此次丐帮怕有三四万人了,可是还好象不止这么多,唉..真的是苦了陛下的一番苦心,丐帮还终日叫阵,陛下宅心仁厚,一概的闭门不理但是属下想,如此也不是办法,只是陛下不愿意丐帮再多受损伤..还有就是..二殿下,请恕属下直言,目前皇城内的禁军最多有三万,怕真的开战的话,也...也是胜负难料啊!”
逸尘一皱眉:“什么?哼,丐帮是欺人太甚,朱大哥,我们杀将过去!”!
朱尽忠摇头:“殿下,我们最多只有两百人,面对丐帮的几万人,我们...是绝对的不可能有一成的胜算的,更加的绝对不可能杀过去的,如果一旦开战,丐帮只需要把我们一围,我们会连退路都没有的,再者他们万一再发现二殿下你的话,定然会利用您来要挟陛下的,陛下和皇后到时候念在骨肉之情一定会救回二殿下的,如果万一丐帮再不相信陛下的解释,与丐帮大战起来的话,二殿下您将是大理的千古罪人,这...还请二殿下三思而后行?”
逸尘低头考虑片刻,没有言语,于是随朱尽忠回到帐中再从长记议。
八女与朱尽忠见过面后,就一直的站在逸尘的两侧,朱尽忠坐在最下首,逸尘问:“朱大哥,那我们就在此苦等不成?”
朱尽忠道:“因为事态严重,城内的古大哥已经派人去了中原的嵩山少林寺去请慧聪方丈前来调和,说不定已经在回来的路...!”
“少林寺?中原?远水难济近火?而且不是说少林寺的慧因大师也死在我大理吗?这...少林寺还会帮我们说话吗?”
“二殿下...”朱尽忠欲言又止,段逸尘看的出来:“朱大哥有话请但说无妨?”
朱尽忠看了两眼逸尘,只是道:“哦...没什么,属下是看天色以晚..我先去帮殿下与几位姑娘张罗休息之所!”
逸尘只好点点头..
朱尽忠快步走出军帐,夜色很快降临,逸尘吃过军中送来的晚饭后在帐内走来走去甚是烦闷,不由的掀开帐帘走到旷野来,但见一弯新月才出,娇嫩可爱,西南天空还伴有几点寒星早现点缀黑夜,只感到天空离大地好近好近,天蓝蓝的与地相接,好象是透明的,几朵流云飘过,是夜色更加的美丽,时而还有淡淡的微风吹过,令人是心旷神怡,逸尘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好多!
看夜里值勤的将士们点起的火堆旁边摆着几坛酒,顺手拿起两坛,向南走出里许,坐在草地,仰望夜空:“好久不喝酒了...!今日痛饮一番!”一仰头,喝下几大口,真是痛快之至,酒虽然并非佳酿,但是苦于许久没有畅饮,此时一饮之下直感到酒的美妙溢于心中,顿时便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紧接着一口气喝下小半坛,双臂一伸,仰躺在草地,眼睛直视天空,见那云朵飘来移去,流云.流云,不禁想到了慕容静雨,脸不由自主的带出来了微笑,想起小雨为自己擦汗的样子,她为自己哭的样子,生气的时候撅嘴的样子,不由的幸福的闭了眼睛,口中喃喃有词:“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唉..当真是情何以堪?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难道人都是这个样子吗?每每深夜思人,佳人却在水一方的时候,大都会借酒浇愁或者是寄心中的感情于身边的事物,但是殊不闻借酒浇愁愁更愁,如此岂不是浪费了那一坛好酒了!
逸尘一喝到酒,当然肯定就会想起那诗仙太白,果然躺在地自言自语:“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饮者留名?而如今的段逸尘却是且了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对...当真应效李白的醉酒潇洒...”想着,又闭着双眼喝了几大口,看来酒意渐渐的升入脑际,而逸尘是仍然躺在草地任脑子自由的去想象,瞬时便拉开了无限的憧憬和空想,正在欣喜之间,只感到鼻子是一阵的麻痒..“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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