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空神色平淡地回了一礼,
“侯爷过奖了,在下徒有虚名而已。”
苏伯伊笑道,“今日恰逢良期,折道长不妨为我这贤婿算上一卦。”
“这……”
折空稍显迟疑,拗不过苏伯伊要求,只能点头答应,
“那好吧!侯爷请端坐于太阳之下。”
武奕好奇道,“算命还需要太阳?”
折空捋着胡子淡淡道,
“我这算法与旁人不同,以阴阳为基,五行八卦为辅,侯爷为男,自当坐于太阳下,方能参透命理,测得运数。”
“有趣有趣,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算法。”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武奕是资深的唯物主义者,绝对不搞封建迷信,不过是岳父开口,也不好拒绝,只能走出大厅,立于阳光之下。
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洒落下来,仿佛给他披上一层银灰色装甲。
折空拿出龟甲,一边观察,一边计算,忽然,脸色大变,像发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死死盯着前方。
“火!火!”
“来人,救火,救火,快,快救火。”
他惊恐地大叫起来,连滚带爬,无比慌乱。
武奕愣住了,心想我好心好意让你算命,你居然污蔑我放火。
其余人也是满脸懵逼,晴天白日的,哪有什么火,折空却不依不饶,用力抓住苏伯伊的衣袖,歇斯底里地吼道,
“快灭火,用洪水浇他,快,快,不能让他烧,不能让他烧。”
苏伯伊脸色阴沉至极,一脚踢开折空,冷声道,
“道长累了,带他回房休息。”
候在外面的家仆连忙走上来,拖着折空离开大厅。
武奕满脸无语,心想这叫什么事儿,难不成是苏伯伊故意的,看他的表情不像啊!
经过这一插曲,欢喜的气氛略显尴尬,武奕也没兴趣结识下面的三人,相互打过招呼后,各自回到桌案前。
苏伯伊叫来一群舞女助兴,这些舞女都是从楚国买来了,十六七岁,身着轻纱,露出白皙的皮肤、曼妙的身体,一瞥一笑娇媚横生,让人忍不住流连忘反。
武奕看得入迷,甚至忘了回答岳父的话。
见他如此,苏伯伊不禁摇头,露出几分鄙夷,堂下几人也是如此,唯有至于末座的庆之皱起眉头。
一曲结束,武奕恋恋不舍,目送舞女离开,直至门口才意犹未尽地回过头,见众人都盯着自己,不由得摸摸鼻子,
“相府歌姬果然与世不同、与世不同。”
苏伯伊轻笑道,“贤婿若喜欢,我将这些舞女送与你。”
“不可不可。”
武奕连连摆手,“奕怎可夺丞相所爱。”
“区区舞女而已,有何不可,来人……”
“等一下。”
武奕连忙站出来,仿佛受到某种惊吓一般,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武奕从小受父兄教诲,不敢行风月之事,若是让嫂嫂知道,祸事来矣,还请丞相饶了我这一回吧!”
苏伯伊忍不住笑出声,
“武安侯不愧是国之柱石,竟有如此家风,佩服,佩服,既如此,这些美姬我就替你养在相府,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前来赏玩。”
武奕尴尬地笑了下,心中着实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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