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眼睛告诉自己,此刻正处在一个狭长的时光通道中,两侧是呼啸的时空乱流。
余崖隐约想起之前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叫做大晋的架空时代,有妖魔在横行,有正义被执行。
梦境逼真,在脑海里留下一串真假难辨的记忆。在那些有头无尾的记忆中,有伥鬼,有系统,好像还有一个叫做监察司的地方。
这凌乱不堪的记忆让他感到不安。
好在这场梦快要醒了。
通道前方凭空出现一个高瘦的人影,他突然开口,发出一阵“叽里咕噜,稀里糊涂”的毫无重复的单音节组合而成的声音。
余崖无法想象这种混沌而荒诞的语言。光是将它的音节分清就已经绞尽脑汁,更何况还要将它组合成语言。
这种荒诞的语言真的存在吗?它是否真的可以有效传递信息?又或许它只是如同兽鸣的生物本能?
更让他无法想象的是,他竟然听懂了那串离谱的单音节语言。
“穿过这条通道,你就能去到你想去的地方。”
余崖本想对此表示怀疑,但他此刻却离奇的不知道“怀疑”的意义。
余崖缓步走上前去,终于看清了那将手负在身后的人。
人?
或许还能将他称为人吧,至少他还没逃脱两脚直立这个范畴。
他的躯干与常人无二。
可他的脑袋……或许说是头部,居然只有一个网球大小,圆润而又光滑,没有眼睛,没有鼻子,也没有耳朵,只有一张张了半张脸的嘴巴——姑且将那称为脸吧。
“欢迎回家!”
他突然开口,露出一条溃烂腐败的黑色舌头,和奇形怪状的各种牙齿,那舌头很小,像是发育不良,散发着浓郁的死意。
余崖大抵是脑子坏了,非但没察觉到异常,反而热情的伸出双手,神情动作极为和善,仿佛两人是两个多年不见的好朋友。
说不清他拥有什么样的视觉系统。反正他就是看清了余崖的肢体动作,并理解了这动作所象征的善意。
他从身后将手挪了出来。
不是两只,而是八只!
八只滑腻的章鱼触手,大量魔幻颜色的液体从触手上滑落。
这液体五彩斑斓,却说不清具体是什么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融合其间,任谁也无法将它们从中剥离。只能将错就错,粘合成一种从未有人见过,也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魔幻颜色。
“欢迎你,我的朋友!”
“多谢。”
余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眶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刺痛,他下意识眨了眨眼,赫然发现地上的魔幻液体蜿蜒成一排小字。
“正义笔记:不可名状之物,威不可测,或可用舌尖血。
请务必提防!提防!提防!!!”
余崖愣了愣,脑海登时清明,那种温暖和煦的力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头疼的不安。
而奇怪的事已经发生!
一只畸形的手掌刺破网球人的肚子,掌上黑血淋漓,指缝间仍有碎肉,掀起一股恶臭,不详,腐烂,死寂的不安气味。
手掌突然加速,变掌为爪,似乎是想将余崖拉进这具身体里。
余崖惊恐不已,顿时想起了《正笔义日记》提到过的舌尖血,下意识轻咬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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