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算是警告。”
副将其实觉得不妥。
可他是个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对了,有些皇室子弟该敲打敲打了,连经略一心为民,是个好官。谁要是和连经略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
“还有,让申屠来见我。”
……
……
余崖并不知道,当李清秋下山会见京城府尹的时候,很多跺跺脚京城都得抖三抖的大人物就猜到他们想为连经略翻案。
很多双眼睛都紧盯着梧桐巷这场雪中搏杀,尽管他们对这场搏杀的结局已经猜到八九分,但还是不想错过。
有人不喜,有人兴奋,也有人想浑水摸鱼,还有人纯粹是看热闹。
但他们都不介意浪费时间,看看这个想为连经略翻案的小判官有几分本事。
都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无面客多年来从无败绩,手下败将不乏极境强者。
他无疑是个名副其实的狼灭。
这些阴谋阳谋,余崖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点,眼前这个无面人很危险,绝对是他碰过最危险的人物。
尽管是第一次穿越,活下去就算是成功。
但他还是想把握住这此生仅有的机会,重铸穿越者的荣光。
雪花落入无面人眼窝的瞬间,余崖动了。
他脚尖轻点,飞身而出,耀眼的剑芒冲天而起,霎时搅乱了这方天地的风雪。
“还差得远呢。”
无面人点评一句,手里的雪剑早已变成一把长而宽的雪刀。
他不是剑客,而是刀客。
他双手持刀,大步前冲,刀尖沉地,拉起两道雪虹。
拖刀斩!
雪刀与剑交接的瞬间,有类似金属交戈的声音在梧桐巷乍起。
余崖被这刚猛的气浪击中胸口,斜飞出去,剑尖点地,顺势往侧面一滚。
他强行咽下那股冲到喉咙的猩红,嘲讽道:“也没我想象中那么吓人。”
“连我一记拖刀斩都接不住,何必呢?”
趁着他说话的空当,余崖再次进攻。
监察司秘制的长剑刺出一道道银色银色残影,无面人却岿然不动,防守密不透风。
余崖对此毫无情绪波动,他真正的杀招是那只判手,像无面人这种人,犯下的血孽必然不少,只要有近身交接的机会,未尝不能找到他的弱点。
“二十岁,也算是后生可畏了。”
梧桐巷,一个无人察觉的角落里,有人轻声赞叹。
“再可畏也不过是个后生,还差得远呢。”
“咦,要分胜负了,至多再过五招。”
“三招,不能再多了。”
“我们要动手吗?”
“不必,离真正的真相还远得很,他们还没必要对监察司的人下死手。”
而场中胜负已分。
余崖没能等来近身搏击的机会,浑身上下至少多了六个血窟窿,鲜血不断涌出,侵透青衣。
“算你运气好,我今天不想杀人。”
无面人轻叹一声。
“不对,有变化了。”
梧桐巷的阴影里有一声舌绽春雷。
而梧桐巷巷口,一具通体全黑的黑色盔甲正缓缓而来,黑甲,黑猫,制式军刀,给人难以言说的威慑力,便是积雪也不敢轻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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