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福尔摩斯的演绎法那样,大量有实物的数据飞速地掠过了秦路的大脑,不断地筛选,不断地模拟,找寻着那个唯一的答案。
画面不断地移动,最终定格在了一处。
滴答,滴答。
是挂钟指针走动时非常轻微的声音。
秦路猛地抬起头来,望向了整个发廊里面唯一的一面挂钟。
这个挂钟看上去很普通,就是最基础的圆盘款式,盘里面分别是最短的时针,最长的分针以及最细的秒针,指着9点27分46秒。
要说唯一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它的秒针,一直在同一格跳动,就像是微微抽搐了一下,发出了内轴运动的声音,却没有造成向前走动的结果。
这种情况在我们现实中其实挺常见的,而且我们会很自然的得出一个结论:这钟该换电池了。
但是秦路却藉此勘破这个房间中隐藏的奥秘,他再回头看了一眼,透过发廊的玻璃,看向了窗外艳阳高照的街道,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诸位,我想到了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雷虎回答的时候,还踩在高脚凳子上面,用手捣鼓着天花板上的灯泡,试图依靠拧它来触发某个隐藏的机关。
秦路无视了这里面有多少耍宝的成分,伸手指向了墙面:“你们看墙上的钟。”
“钟怎么了?”
“……”夜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但很快又将视线重新投回到了杂志上。
她已经放弃了,自己是个武斗派,没必要去掺和这种费脑子的事情。
倒是雷虎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去把墙上的挂钟给取了下来。
“这钟好像坏掉了,”雷虎这么说着把后面电池盒的电池给抠了出来,又重装了一遍,但似乎仍然没什么变化。
他回头看了一眼秦路,没弄明白:“这钟有什么问题?”
当然,问题肯定是有的,但雷虎没觉得这钟不能正常运作,跟他们要找的秽蚀能挂上钩。
“虎哥,你试试看调一下这钟上的时间。”
“调到几点?”
“随便,转就是了。”
雷虎虽说没弄明白这其中的用意,但秦路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按照对方的意思,拔调了两圈。
我们都知道,调钟的时候,转动的是钟面的分针。
雷虎转了两圈之后,抬头看向秦路,似乎是等待着秦路的解释。
但秦路仍旧盯着钟面说道:“继续转。”
雷虎心下暗忖:这小子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在故弄玄虚呢?
雷虎之前一直在这里耗着,其实也是想要看看秦路究竟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虽说他也不觉得这事跟个破钟会有什么关联,但看秦路那莫名自信的模样,雷虎忽然觉得这个小子说不定还真能打开局面。
雷虎没再啰嗦,兀自又调动了几圈分针,但是这一次,不需要秦路说明,雷虎也察觉到了情况的变化。
最明显的就是从门外射进来的光线,突然变暗了下来,仿佛直接从白天跳到了黑夜——这突兀的变化所有人都能清楚的意识到。
尤其是当雷虎看到这个房间,在某个时段突然出现一地碎玻璃渣的时候,再回过头去房间找寻,发现之前被他搬挪的椅子凳子,全都完好地复还到了原处,甚至还有一些之前被理发师切片过的也一样。
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我们一开始进来时候的那个房间!”
“也就是说一直困住我们的……是时间!”
秦路点了点头。
所有散乱的线索就此串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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