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生泰勤劳肯干,脑子活络,熬了数年后终于学了一手好厨艺,当了掌灶的厨子。
后来渐渐有了名气在县城站稳脚跟。随后又经人介绍,娶了县里一户小户人家的女儿为妻。
哪知娶妻未娶贤,朱生泰虽然算是有了个好出路,但是依然被家中悍妻经常数落,嫌弃他的出身,对朱生泰的农民父母也是经常不敬不孝。
终于是在一次争吵之后矛盾爆发,朱生泰一怒之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被官府擒获判了个秋后问斩。
靖夜司偶尔发掘到此人,觉得朱生泰还有几分可取之处,便施展手段将其替换下,收为线人,令其混入江湖门派,为马如山效力。
之前的线报便是朱生泰所发,却未料把前来调查的马如山栽了进去。
伙房内,朱勇水掀开硕大的锅盖,一阵雾气蒸腾弥漫大半个伙房,露出下面大锅灶内咕噜咕噜正在熬煮的肉酱。
他用筷子蘸了些许酱料,伸进口中咂咂嘴巴,正要抬头对着火塘那坐着的下手说话,一抬头,却看见对面烟囱和窗棂之间不知何时结了个大蛛网。
雾气消散后,水珠挂在蛛网之上,亮晶晶地竟勾画出一个看似乱七八糟的符号。
朱勇水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扔掉了锅盖。
这是靖夜司的秘密暗号,见此暗号,便是靖夜司大人物亲临,非紧急状态不会使用。
朱勇水之前提供的线报,害的一个靖夜司高手栽在了铁羽帮手中,到现在还生死不知。他心中一直害怕被靖夜司严惩,每日都提心吊胆。
现在突然见到这个暗号,脸色瞬间变了又变,很快镇定下来。他若无其事地丢下筷子,对着下手道。
“这肉酱熬得还差点火候,你再去劈点柴火来。”
“还有你,去把水缸里的水挑满。”
朱勇水是伙房的一把手,他的命令在这里自然最大。
两个年轻的下手领命而去,他便关上房门,连忙将蛛网拉扯断,随后紧张地四处张望起来。
伙房虽大,但是没法藏人,朱勇水看了房梁、水缸后面,却没发现任何踪迹,也不知这暗号是如何出现的。
他紧张地咽了口吐沫,正准备说句暗语,却冷不丁地看见窗棱上有个黑色的箭头指向外面,凑近仔细一看,居然由一群黑色的蚂蚁组成的
黑色箭头向下指示,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用箭头指示方向的规矩,但却不难理解其意思。
朱勇水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推开窗户向下看去。这扇窗户对着山头,外面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和山石。
窗户外面漆黑一片,伙房的光线辐射出去,在光亮与黑暗交接的边缘,赫然悄无声息地蹲坐着一只壮硕威武的黑色烈犬。
黑犬只是端坐一动不动,但是朱勇水莫名地觉得这只狗正用一种审视地姿态看着自己,好像一个上位者在严厉地瞪着犯错的下属。
朱勇水顿时紧张地心脏剧烈跳动,尤其是当这只黑狗在和他对视几秒钟后,居然拟人化的朝他偏偏头,示意他跟上,更时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他目视这黑犬进入黑暗中消失不见,心中犹豫挣扎了下。
可靖夜司法度森严,见到上司的独门暗记必须有所回应,否则等待他的是严厉的惩罚。
最终朱勇水还是回头看了看无人的伙房,然后下定了决心翻窗跳了出去,跟上黑犬的踪影。
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几米路,朱勇水心情越发紧张,不知道靖夜司来了个什么样的人物。
不等他想明白,在他走过去的地方,在从他身后的黑暗中悄无声息的站起一个人影。
“朱生泰,你害得靖夜司游击将军马如山身陷险地、命在旦夕,你可知罪!”
一个压低嗓音的声音突然在朱勇水身后响起,吓得他立时一哆嗦跪了下去。
他被靖夜司调教过,知晓规矩,跪的时候也未敢转身回头。
“大人饶命啊,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啊!”
朱勇水被叫破了真实的名字,加上之前的靖夜司暗记,就算这个声音非常陌生,当下也毫不怀疑身后之人是另外一个靖夜司的大人物。
他只当是这位靖夜司的大人物,来此调查马如山失踪一事,当即连忙低声应道。
“说,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有丁点隐瞒欺骗,下场你自己知道!”韩征毫不客气,压着嗓子用威胁地语气说道。
“是是是。小的一定全说。”
朱勇水便跪在地上低声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倒了出来。
这家伙虽是个厨子,倒也确实聪明,当下简明扼要地把他如何进入铁羽帮做了厨师,如何发现铁羽帮勾结邪修在做伤天害理的勾当,然后马如山被围攻被抓起关押,他又如何想方设法打听联系马如山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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