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紫檀机关盒是朝廷之物,还请燕王殿下恕罪。”
萧乾鸣眼神落在他们叩首的头顶心,眼里蒙着戏谑,并不信他们的说辞:“我只问最后一次,紫檀机关盒在哪。”
几人还在装傻:“什么紫檀机关盒?我们没见过!”
萧乾鸣收回俯视的目光:“陈康。”
“属下在。”
萧乾鸣说:“不说实话的嘴,知道怎么做吗?”
陈康抱拳道:“属下这就去割了他们的舌头!”
躲在暗处的素枝摇摇头,他现在知道萧乾鸣沙场阎王爷的名号是哪里来的了,审犯人从来没什么多余的步骤.
只听哀嚎求饶声叠起,素枝贴着墙,身子稍稍往前挪了些,看清了苗商磕破脑袋的场面,方才还据理力争的形象只剩满身狼狈。
萧乾鸣扶着围栏向下问道:“肯开口了?”
底下的人看着伸到口边明晃晃的刀刃,吓得早就没了主见,纷纷叩首回话:“不敢瞒着燕王,是…商路上与人换的。”
“我们用了夜明珠换来的,说是用这机关盒来八里镇,就能在这里找到救治西南王的稀世药材,结果前脚才到,燕王您就出现了。”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这便是朝中失窃之物……”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也算是把事情交代了个大概,和萧乾鸣猜想得差不多,确实和西南王有关,只是到底这西南王是幕后人还是受害者并非他想知道的,萧乾鸣自始至终只想知道一件事——紫檀机关盒在哪。
陈康看到王爷的表情始终郁结不散,架起刀质问为首的一人:“说!盒子在哪!”
为首的人名为契克,他颤巍地回答:“我们还未抵达药材铺,就有人和我对上暗语,说是机关盒交给他们,他们会在明日辰时前将药材送往客栈。”
“就这样轻易交出去了?骗鬼呢!”
陈康抽刀装作劈下去的样子,吓得契克脸色煞白:“是真的!是真的!他给了我们这个!”
凌厉的刀锋停留在契克的头顶心,夜色也藏不住契克裆下羞愧的痕迹,水渍映成了深色的窘迫,他甚至都没去挡的心思,掏出怀中的令牌后直磕头:“请燕王殿下明察,我们真的是无辜的!”
陈康夺过契克手中的黑曜石令牌,跃上二楼高台:“王爷。”
萧乾鸣伸手接过的同时,眼尾扫过墙桓里弄的斜角处:“阁主要是方便,还请上楼一叙。”
素枝弹了弹身上蹭到的墙灰,一脸漠然地从暗处走出,毕恭毕敬请了个安:“出来放风,正巧路过。”
周围的一干护卫目瞪口呆:
她是谁?
她什么时候来的?
她来了多久?
要不要拔刀?
萧乾鸣倒也不揭穿,让人让开了楼道的看守,素枝踩着木阶缓缓上行,嘴里还搭着笑:“就说今晚夜色不错。”
萧乾鸣睨了她一眼:“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今晚全城宵禁。”
素枝边走边道:“是我坏了规矩,还请燕王责罚。”
萧乾鸣看着素枝在他眼前站定,那脸上哪有什么讨罚的歉意,分明就是一脸无谓。
萧乾鸣顿了顿,并不打算追究,将刻着碧水山庄的令牌翻了个面递过去:“这事儿你也知道?”
素枝笑笑:“知道一些,却也不全,但这苗商所说不假,我在八里镇的弟子确实探到过这个消息,而碧水山庄,也的确有着西南王需要的稀世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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