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洐轻笑:“对,就是他的结拜大哥。”
顾七月无意识的嚼着嘴里的糖,咽下之后又给自己喂了一颗,这才问道:“那他怎么在京城?还这么落魄?挨打都不还手?”
容天洐解释道:“易家历代出名将,驻守边关多年。大概十一年前,有人状告易家谋反。证据充足,足以让整个易家满门抄斩。易家有无数儿郎战是在沙场,当今其实也不信易家会如此行事。”
顾七月追问:“然后呢?”
“证据实在是太过充足,本该斩首。但是当今看在易家征战多年的份上,最后判了一个流放。”
容天洐没说的是,证据太充足了,反倒是让这件事处处充斥着漏洞。当今如此行事,有因为不得已,多半也有一些私心。
毕竟,易家的兵权,的确很诱人。
“易家全家被流放到西南之后,老将军旧伤复发过世了。易桦当年在家中排行第三,上头有两个哥哥。他大哥出了意外,瘸了一条腿。二哥干活的时候中了毒,人救过来了,不过成了病秧子。”
至于易桦,他本也该出意外的,却是被易家人抢先出手。后浑水摸鱼,将人给送了出来。
易桦这个名字自然也是假的,大概是用的易家旁支的名字。当初被流放的也只有易桦这一脉,至于分支除非是跟易桦这一脉交好的,不然也并未受到直接的牵连。
顾七月听过也就抛在了脑后,绝不可能出现易桦担心的那种事情。
就算知道了易桦的身份又如何?别说只是便宜公爹的结拜大哥了,就算是公爹隐姓埋名来了,她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照旧能假装不知道,然后揍对方几顿狠的。
区别对待?那还真的可能有!不知道的时候就是找一个能陪她打架的,打的时候要收着点。
知道了之后,那就趁机打几顿厉害的,肋骨断几根的那种。
在院中没什么形象窝在椅子里看书的易桦打了个寒颤,总觉得有人在算计他!
年初四,得到确定的消息,外边已经有摊贩了,顾七月这才临时决定去武安侯府走一圈。
容天洐让人准备了几样就只剩下一一个看着值钱的优点的上门礼,陪着顾七月慢慢悠悠的朝武安侯府去。
半路上倒也没停下来,反正在武安侯府也不可能逗留太久,等回来的时候再慢慢逛一逛。
然而事实却是,两人压根连门都没能进去!
大门紧闭不说,门房还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大门钥匙丢了,只有一旁的偏门开着。若是他们想要进去拜年,那就从偏门进。
顾七月连看都没朝他多看一眼,与容天洐牵着手转身就走。
这车夫也是不过问半句,扬起马鞭,马车就调了个头,在门房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这门房直勾勾的看着大姑娘和大姑爷的马车就这么走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惺惺作态,这是真的走人了。
冷汗顿时湿了后背,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
完了,这下子真的完了!
不行,他得去找二姑娘,现在只有二姑娘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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