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比起文字简陋的描述,远没有图画更完整和意境兼具,尤其是上古时代,那个落后文明。
这也是楚风之所以答应石龙,放弃借助杨广之手破译长生诀的原因之一,虽然少了甲骨文的说明和关键,想要找到长生诀的精髓,困难无比。
但是只要这几幅图在,完全能够通过补全达到目的。
比起那些不靠谱的破译,楚风更相信自己的能力。
毕竟那密密麻麻的注释已经说明,如果破译普通的甲骨文书,错一点点也没关系,但是长生诀可是武功和天道,错了一点就南辕北辙,就像哪些注释一样,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精神分裂。
“我修持动静之道,就从双龙已经探索过的动和静两幅图开始吧!”楚风最开始明悟的是明镜止水,直到修炼凌波微步的动功,才领悟动与静之间的奥秘,也因此下意识翻到了第七幅图。
这是徐子陵修炼的那幅图,偏向静、冷、柔等方面要素,楚风早已混元一体,只是在天人之道上,迟迟无法做出突破,倒也不怕原著的变故。
他眸子一凝,在长生静图上,仔细一看,愕然一惊。
这长生诀果然不同寻常,比起北冥神功复杂百倍。
这第七幅图是一个躺着的人像,经脉穴位以红点、虚线标示,箭头由右足涌泉穴开始,分出七个走向,以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区别。每色箭头仿佛千变万化,顺着一看,便觉这是一套武功,倒着看、合着看,都能隐隐看出一套武功。
这般邪门的图画不仅仅是每一幅对应一个不同属性的武功,而是一个宇宙,这些看似可行的功法,不过是他所悟,若加以修炼,即使避开了走火入魔,却也是因小失大,得了些皮毛而已
“等一等,这些窍穴、经脉,似乎有一部分我根本没有!”楚风回过神来,内视一眼,这才发觉自己似乎还是天龙那套经脉,如果想要修习这个世界的武功,不仅仅是知识,身体也要升级。
“看来,解开长生诀的奥秘之前,我还得要去找一下那两个模型!”楚风站起身,收起长生诀。
伊芙琳微微一怔,迟疑道,“楚哥哥,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去扬州城!”楚风转过身去,走向左手楼梯。
长江,涛涛江水翻涌不止,一往无前的流向远方。
宇文化及站在战船的甲板上,遥望着长江的北方。
须臾,战船开过长江与大运河的交界,红日高照。
“差不多就要到了吧?”宇文化及看着运河两岸道。
“是的,总管!”站在他后侧的心腹,上前一步道。
宇文化及嘴角一翘,露出一抹笑意,“那东西也快了吧。只可惜圣上雄才大略,如今却醉心道家长生不死之术,昏聩如此,实在是教人可惜!”
“总管明鉴,若是真有此长生不死之术,早该有长生不死之人,可是纵观道家先贤,谁人逃过一死?”张士和轻轻一笑,不轻不重的陪笑道。
宇文化及轻轻一叹,“是啊,若非此书以玄金线织成,水火不侵,刀剑难伤,我等又何必远离朝堂,只需找人暗中伪造一本,便可瞒混过关。”
“总管,这扬州也是数一数二的繁华,我等来一次权当放松!”张士和轻轻一笑,避重就轻的说道,“不过,圣上明察暗访十多年,日前得知此书落在那扬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龙的手上,就不知那石龙知道圣上打算,奢望那书不死却因此置身于危险境地,会是如何的反应呢?“
“很快就是知道了!”宇文化及冷哼一声,身上泛起一股杀意,长生诀不仅仅是长生诀,对于长生诀他固然因为广成子的名声,心中感到好奇,可是他更在意,这长生诀在杨广手中的意义。
这天下本来就是宇文家,现在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只要得到长生诀,属于宇文家的机会也将会到来。
涛涛江水之中,战船一往无前,沿途客船避之不及。
“什么?焦邪死了!”漫天王王须拔看着浑身是血的大汉,认出这正是自己摩下大将焦邪的亲兵。
大汉躺在地上,旁边一个人上前,将刚才听到的消息复述一般,至于其中关键,他也不太清楚。
不过,王须拔心中清楚,自己与那东西终究无缘。
作为乃反隋义军之中,虽然不是顶尖,却也声势不俗的一股,他心中也未尝没有一争天下的雄心。
尤其是七天前,有人拿拿着一块玉石在丹阳一间押店典当,那玉石非同一般,王须拔闻讯便立即发散人手,追查典之人。不过,他在意并非是玉石,而是那玉石背后的意义,蕴藏的财富。
那玉石是隋朝开国大将史万岁的随身宝玉。后来史万岁因隋文帝杨坚听信谗言,废太子杨勇立杨广,受**牵连而死,这颗宝玉也就落在了当时,受命查抄他家的大臣杨素手中。
杨素是当时最具影响力的权臣,凭着南征北讨,战无不胜的功勋,他的威望和实力都非常强盛,受到隋文帝的表面上重用,却暗地里竭尽所能的打压,而杨素也不是简单之辈,在被打压猜忌的时候,一边结党营私,一边屯积兵器粮草,准备反击。只可惜杨素棋差一招,没有算到自己寿命,先一步病死,被隋文帝一夜灭门。
但在剿灭杨素之后,隋文帝却没有找到他的宝库。
自此,天下就出现了得杨公宝藏者得天下的传言。
这史万岁的宝玉出世,就成了追查宝库的重要线索。
不过,焦邪有去无回,看来杨公宝库已经与他无缘。
王须拔轻轻一叹,“传令下去,把史万岁宝玉在那人手中典当之时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
“是!”大厅众人不解其意,却也没有多问,退了下去。
看着众人的背影,王须拔轻轻一叹,“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别想得到。不要怪我把水搅浑!”
在各势力暗潮涌动之际,扬州却一如既往的热闹。
“又是你们两个吃白食的小兔崽子,真当我们是开缮堂的了!”冯氏包子铺,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一巴掌把一位颇有姿色的女子打到在地上,对着门口两个拿着包子的乞丐少年,破口大骂。
两个少年,一个气质粗狂,一个稍显柔弱,不知所措的看着一切,“都怪你,让你好好弓着身子的,现在给这个恶婆看到了,连累贞嫂受苦!”
“快走吧,子陵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只会让恶婆更猖獗!”寇仲轻轻一叹,不是他不想躲着的,昨天腿被言老大打伤了,走路都不太利索,身体也痛,实在是受不了,就直起了身板来。
谁晓得刚好遇到那恶妇出来,就遇到刚才的事情。
两人心中愤愤不平,看了眼贞嫂,拳头握得仅仅的,敢怒不敢言。这并不是他们害怕,而是担心贞嫂受累,否则他们早就已经破口大骂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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