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视辈份如粪土,敢与先人作斗争。
妙啊!
郭德刚突然觉得这话说得绝妙,殊不知这是他日后自己写的。
他脸色挂不住了,环视众位老先生。
“各位……真有此事?”
邢爷是第一个冲去拦曹云郎的,不由得点头称是。
众人也都称“是”……
嗯,主要还是因为谢泽心里有数,说的都是客观事实。
至于表演青皮那一段,只能算是主观体验……
他说的整个流程,是没有问题的。
老先生也有维护之意——到了这个岁数,都觉得尊师重道是应该的!保护自己父亲天经地义,何况……只是卸了他一条胳膊?这就够有分寸了。
曹云郎心内无比委屈,嗫喏道:“师父……”
只见郭德刚一眼剜了过来:“你闭嘴!”
于阡在一旁宽慰道。
“还好老先生没事,我先来看看小郎。”
他过去看了一看曹云郎的胳膊。
“还好,只是错环了,不是骨折。”
这就好接了。
郭德福脸色这才舒缓了一些,看向面前的谢泽。
“你下手够果断的?”
“还行,毕竟不能毁了您台柱子不是?”
“谢先生好手段,敢问先生,这小子本来要演出的,让先生调理成这里,我该怎么办?”
“没有鸡蛋还做不了槽子糕了?德雲轩人才济济,又怎么会缺个演员?”谢泽眉毛轻挑,拿好了自己的墨玉手链,“事情您自己问,如果德雲轩容不下我父亲,我们倒也不用寄人篱下。”
郭德福看向面前的男子,心道这小子嘴里好生厉害。
“我徒弟今天犯了错,自会管教。谢天舜师爷和你哥哥既然来了我德雲轩,那是瞧得起我,这样,咱各退一步。你既然与我按相声门规行事,那起码得证明你是相声门人,你去说一段相声,算是帮我德雲轩平了这灾祸,您这方面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我自己教徒弟去。如果您不会说相声,那咱可得再论……当然,您父亲我是百分百的尊重,但您既然动手了,我不能就这么认了。”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谢泽目光深邃,与眼中尽是深邃的郭德刚深情……对望。
直到擦出了火花。
屋子里的气氛,热了起来。
谢天舜的嘴唇有些干!
“小泽,你这是……”
“爸。”
“啊?”
“您可以为我捧哏吗?或者……我说个单口也行。”
“可以,我来给你捧。”
谢天舜抱拳拱手,看向了郭德刚。
“今日的事情是笔糊涂账,谢家在德雲轩本来过得不错,谢谢郭班主。本也无仇,自有恩义!结局如何,情分不减。细致的故事,您可以问问各位。”
“……是的!谢师爷!”
“我儿子既然要说这相声,我便相随了!”
“好!请!”
郭德刚做了一个“请先”的动作……
明明是说场相声的事,却有一股子悲壮的气氛!
谢天舜走到门前,突然转头,温润说道:
“我还是觉得孟祥辉比戴玉寒好一些,各位仔细研究一下。”
郭德刚听入了耳朵里,不明所以。
曹云郎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他本来想着这事怎么编,没想到现在就被这老爷子说破了。
“孟祥辉?”
于阡老师眯起了眼睛,他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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