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面无表情，淡淡道：“那就好。

只是，不知道西岐那边，你姜师叔如今的情况如何？”

白鹤童子道：“外面山下那头黑虎，是申师叔新收的坐骑。据它所说，跟它一起的那头叫‘龙须虎’的丑兽，已经去帮纣军了。”

元始微微点头，“那就好，你姜师叔应该会很高兴的。”

随即又问：“那头龙须虎，可是截教弟子？”

白鹤童子答道：“好像不是。”

元始点了点头，似想到什么，问道：“白鹤童子，我之前让你下山跟在你申师叔后面，每日用纸鹤回报情况，你为何不做？”

声音突然转冷，圣威让下方的童子，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鹤童子吓得赶紧扑倒在地，噤若寒蝉道：

“禀老爷……那时师叔与敌人打得激烈，我担心师叔安危，所以……忘记了！”

他哪里敢说，自己每次看到那些纸鹤，就像看到自己一样，心里升起莫名的抵触。

元始天尊圣威莫测，道：“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说说你申师叔，在山下都干了些什么？”

……

这一日。

申仲从梦境中缓缓醒来。

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会儿自己是申公豹，一会儿又是申仲，让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天光照进偏殿内，申仲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玉床上。

这里并不是他的洞府，像是玉虚宫旁边的一处偏殿。

申仲坐起身来，他看见白鹤童子就跪坐在下方的蒲团上，低头打着瞌睡，鼻子还一呼一吸间冒着气泡。

申仲下了玉床，准备走出偏殿，然而他的响动却惊醒了白鹤童子。

“啪”地一下，鼻子上的气泡破碎。

白鹤童子见申仲醒来，抹了一把鼻涕站起身来，作揖一笑：

“师叔，你终于醒了！”

申仲回以一笑，问道：“回来多久了？”

白鹤童子如实答道：“七天。”

申仲点了点头，又问道：“师尊现在在哪儿？”

白鹤童子回道：“正在大殿里等申师叔呢。”

申仲没再说话，转身向玉虚宫正殿走去。

路上，申仲的拳头轻轻握了下，不禁为七天前自己的计划捏了把汗。

元始天尊，果然不会让自己轻易死。

七天前，他那时与袁洪打赌，就已经抱着战死的打算。

两人打了半个月时间，申仲顺利的法力消耗过度，一个不慎被对方一棍打死。

而他丹田中的‘结石’，之所以没有触发防御力量，也是他有意而为。

经过他多次的试验，申仲发现，只要没有外力侵入丹田，丹田里的‘结石’就不会有反应。

所以申仲在挨最后一棍时，将全部元力都用在了引导外力上，没让一丝袁洪的元力渗透到丹田中去。

最后让他“成功”死亡。

若要问……

申仲为什么要费心巴拉的这么做？

不为别的。

就为从那个，既要马儿跑又不给草的元始身上，多媷几把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