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怎么不能！”

顾宇回答得干脆利落，完全没有半点犹豫。

他怎么敢对苏妙有半点非分之想？

五年前那个雨夜，他看着苏妙脸上带着漠然和绝望，轻轻地告诉他。

“顾宇……我不能再喜欢你了……”

刚才当着关蕊的面不好意思说，顾宇心里还有一份内疚——

他毁了苏妙的何止是家庭、人生？

还有她的初恋。

当年那个阳光灿烂，喜欢打扮，喜欢冲他撒娇，爱吃醋，爱逗他的小姑娘，如果没有发生那场意外，本来是可以水到渠成发展成为恋人的。

如果没有发生那场意外，他们现在或许也是人人羡艳的情侣。

但是。

没有如果。

……

关蕊端详着他脸上变化复杂的表情，无语地鼻音哼笑了几声。

“我信你个鬼。”

“她要是有对象了，我看你第一个急。”

说完，她再也懒得搭理，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外，空无一人。

……

顾宇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脸上，后知后觉地烫了起来。

关蕊最后的话不断在脑海中回荡，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

提醒着什么？

顾宇终于想起来了——温天远！

当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温天远跟苏妙告白时，他当时的心情……确实不妙。

“靠！”

顾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突然回过神，想起了一个细节！

当时听到电话里告白现场时，他不爽的何止是温天远！

他更在意的是苏妙的那句“我有喜欢的人了”！

就算暂时能瞒得过自己，可现在还能想起这句话，顾宇不得不承认，他根本就是非常介意。

关蕊刚才那声质问再次回荡在脑海中。

“我就问你，苏妙将来跟别的男人谈恋爱、结婚，你能像亲哥一样接受么？”

顾宇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尝试想象那样的画面：

——苏妙带着一个男生出现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哥，这是我男朋友，我打算跟他结婚。”

——吃火锅，他看着苏妙和她男友你侬我侬，说着他插不进去的话题。

——他们决定同居，那个男人在黑暗中吻上苏妙的唇，搂住她的腰，把她一步步往卧室里带……

“靠！”

脑中的画面顿时被搅成一团乱！

顾宇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和难受。

同时，却又是不敢置信。

——“我就问你，苏妙将来跟别的男人谈恋爱、结婚，你能像亲哥一样接受么？”

——“能啊！怎么不能！”

顾宇一把打开休息室的门，冲了出去。

能个鬼？

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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