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次南下的巡盐御史不是别人,正是严府二朝堂的常客,严党的核心人物,刑部侍郎鄢懋卿!
他们要是不缴一部分钱财的话,那恐怕严党很快就会将他们覆灭。
一时间,他们便陷入了两难之地。
与其来参家这一场欢迎晚宴,还不如在家里好好睡大觉呢。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站在宴会厅末端人群中的陈青,也随着唐世晨的这一番话结束,终于明白了这场欢迎晚宴的最终目的。
无疑就是两个字,搞钱!
为谁搞钱?
那自然是为嘉靖皇帝。
让谁搞呢?
那是严党的核心人物,刑部侍郎鄢懋卿。
也是陈青的老仇人了。
只不过鄢懋卿可能已经老眼昏花,陈青这么大个人就站在宴会厅末端,他竟然都没看见。
一旁,陈发向陈青忽然说道:“青儿,看样子这场欢迎宴会是场鸿门宴啊。”
陈青点了点头,说:“这群不要脸的家伙,说是为皇搞钱,最后还不是将多数人的钱转到了少数人的手中,就像是割韭菜一样,地方小员割百姓的韭菜,朝廷大员割地方小员的韭菜,一层一层割下来,最终受苦的还是最底层的老百姓,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最底层的百姓想要生活过的好点就绝无可能!就像今晚,这些地方小官和富商将钱全部缴给了鄢懋卿,那他们明日就会对底层的百姓伸开魔爪,然后再补自己的亏空。”
“而且这件事情本身就是盐务的贪污和偷税漏税,现在竟然波及到一些没有主管盐务和贩卖,运输盐务的富商身来,完全就是在乱搞通杀,徇私舞弊!”
“你看那唐世晨,还有其他四个盐场司令,哪个不是与应天巡抚,漕运总督这些二品,甚至从一品的大员坐在主桌。”
“很明显,这些人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要知道,盐务之事本就是暴利,没有极其强大的后台做支撑,想要干涉完全就是在找死。”
“而鄢懋卿奉皇之命前来巡盐,这些强大的后台自然就要想其它办法来弥补盐税的亏空,即便才有了今夜以唐世晨的名义组织的这场晚宴。”
“其中的目的非常明确!”
听完陈青的这一番解释,陈发瞬间茅塞顿开,就连宋晚钰也都对陈青露出了非常赞许的神色。
“公子此言有理。”
“我们这些人中虽然有不少赚到了大钱,但是也有像我这样没有赚到钱的,而且赚的钱全都交了税,给了各种衙门。”
“留下来的真没有多少。”
“现在又要我们这些人补盐税的亏空,这不就是在让我们死吗!”
就在这时,陈青身旁站着的一位老汉忽然沉声说道,满脸的皱纹不难看出他这些年为经营自己的生意付出了巨大的心血。
但陈青可绝不会轻易地相信他。
正所谓无奸不商,不赚钱能进到这个场子来?
陈青忽然轻笑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补盐税的亏空,那就不要补了,直接走人便是。”
“公子,你此话可不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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