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到了,孙翠兰停下脚步,认真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问郑丹丹。
“整齐,很精神!”郑丹丹夸赞道,替孙翠兰拍了拍袖上的褶皱。
“丹丹,我呢?”郑爸绷着脸,表情严肃,眼里却满是期待忐忑。
“十里八乡也没有比你整洁体面的。”郑丹丹看着郑爸,认真端详了几秒,才笑着对他说。
郑爸闻言,拿着烟枪的手一颤,瞬间背更挺直了。
“大同,翠兰,你们回来啦?”随着他们走进村里,同村人看见后,热情的打起招呼。
“大同,你去县城做啥了,赚了不少钱吧?”
郑爸被停职后,银杏村不少人都等着看郑家的热闹。正如大队长一样,他们也以为郑爸会下田。谁知道左等右,等不仅没等来郑爸上工,连郑家三兄弟也缴了补钱不来了。
村民们好奇,于是去大队长家打听,这才知道郑爸找了关系去县城,还带着郑家三兄弟一起,顿时五味杂陈。
倒不是说郑爸在村里人缘差,只是不患寡而患不均。郑家日子好,其他村民心里难免泛酸嫉妒甚至仇富。
“大同真有本事,你和翠兰这身新衣服,是刚做的吧?”有人眼尖地发现郑爸和孙翠兰穿着新衣服,态度又殷勤了几分。
先敬罗裳再敬人,这句话不止适用于达官显贵钟鸣鼎食之家,在贫穷落后的乡村,也同样如此。
“这衣服是百货大楼买的,二十多块钱一套呢!”孙翠兰骄傲道,她很享受周围羡慕的目光。
以前因为郑爸是工人,虽说也得到不少同村人羡慕的目光。但那羡慕的是她家条件,而不是现在这样,赤裸裸羡慕她有新衣服穿。
“这么贵,抢钱哩!”同村一位妇女惊呼道。
男人们则更是关注郑爸在做什么,他能安排郑家三兄弟,是不是也有能耐安排自己?
“大同,你去县城做啥,能不能带带我们?”
“就是,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有什么活计,也安排安排我们!”和郑大同年级差不多大的人攀交情道。
“郑叔叔,我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要是有合适的机会,可千万别忘了我。”村里一个叫罗亮的机灵人开口。
郑爸颇感为难的看着街坊邻居,安排啥?
虽然做生意很赚钱,但时下仍是上不得台面的事,他根本说不出口。
而即使说出,这些人能看得上,愿意去吗?
“有机会一定,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不是和我爸一起长大的,就是被我爸看着长大的,我爸有好处还能不想着你们?不过现在真的没办法,要是我爸还能安排,我堂哥还能待在村里种田?”
郑丹丹看出郑爸的窘境,出面解围道。
“丹丹,你这话是真的?”同村人期待地看着郑丹丹。
其实他们压根没想着能成。工作多稀罕,咋能那么轻易?只是试试,能听到郑丹丹这样的说辞,他们非常满意,觉着希望更大了!
“我还能骗人?”郑丹丹笑着反问。
“哪能?丹丹是好姑娘,叔叔我就信你的话!”
这时候谁会不给郑丹丹面子,故意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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