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耳光直接将李仲文的喋喋不休打断。
“我原以为孔护院同他师妹的事够烂俗的了,没想到更烂俗的还在后头等我呢。就为了这烂事?你要杀我,等会……”
吴青皱着眉头,话中的冷意胜似夜风,
“所以,该不会李御史那胖子抓起,瘦子杀掉的命令也是因为你吧?”
矮胖男人抢了剑,所以先不杀,而没抢到剑的吴青,可不就是没半点用,只能用来填李仲文之怒壑?
好一个事来无意反为仇,暗算无常死不知。
吴青嘶着冷气,心里的烦躁任谁都能看出。
李仲文浑身一震,知道他泄底了。
枪口粗暴地磕开李仲文的牙齿,直接塞进其嘴里,在李仲文惊恐的目光中,吴青恨恨道,
“我可去你妈的。剑没抢到,反惹了一身骚,你们的烂事我一点不想牵连,你那什么倩柔死路是自找的,想扮深情去梨园啊,找我?你知不知,就因为你这蠢货,又要死三人了。我他娘的又不是天生杀人狂。”
“砰!”
吴青眼皮都没眨一下,扣动扳机,李仲文的头顶爆出一团带白点的血花。
“咔。”
下一枪却卡壳了。
吴青将手枪塞在腰上,走到已经屁滚尿流的龟哥身边。
“我错了,放过我,我一定守口……”
仿佛被扼住喉咙的鸭子,龟哥惶急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扭断了龟哥的脖子后,轮到地上躺尸的陈寿元了。
一样清脆的骨骼断裂声,陈寿元便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吴青脸色阴沉地看着地上三具尸体。
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不是因为剑,而是为了女人,他坐视孔护院杀了李仲文的姨太太而未管,所以全城搜捕才将他带上了。
胖子抓起,瘦子杀掉的命令,居然也是因为李仲文。
一见面,都先不确定,就命令手下杀掉吴青。
这李仲文好大的杀心。
那这放虎归山的事吴青当然不可能做。
而既然杀了李仲文,那另外两人吴青自然也不能放过,得防他二人回去报告。
吴青从街边捡来几张旧报纸,几块石块,压在李仲文三人脸上,左顾右盼了一圈。
街上的门窗还是一样死寂寂的闭着。
也是,本就听了鞭炮似的枪声,又一声枪响,哪会有人不知死活,出来一探究竟。
见没人,吴青快步走出大公南路,上了太平街,往八尺巷,家中奔去。
吴青小步快跑回了八尺巷。
巷子中各门各窗,没一点火光透出,今夜的枪声恐怕将街坊们吓得够呛。
吴青走到自家三叔门前,“嘟嘟”敲响了木门。
良久没有声音,吴青再度敲响。
“谁啊?”
吴老三低落嘶哑的声音紧贴着木门。
“三叔,我,阿青。”
“阿青?”
木门豁然打开,门后是吴老三喜极而泣的黑脸。
“他们放你回来了?”
吴老三赶忙将吴青抓进屋内,抹黑点燃一根火柴,豆大的烛火在屋内亮起。
吴老三还没惊奇于吴青为何伤势恢复的如此之快,就被吴青腰间的金属枪把反射的光,给吓了一跳,他指着手枪,声音颤抖,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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