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我们干这种破事,都五家了,还是没点踪迹。那护院接了剑,匣子都没开,就带到了李府吃酒席,第二天剑没了,从头到尾就只有酒席上最是人多手杂,到底是哪个混球啊。说起来那李府的人好像也不太在意九守剑啊,让一个护院一直带着……这不太像真的吧?”
矮胖男人嘴里嘟囔着,皱眉翻阅手上的红皮册子,册子封面上赫然写着“礼簿”,下印字“李介明印”。
“搂草打兔子呗,而况我们作手下的,大人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喽。”
瘦高中年随口回了一句,扶额思考,他总觉得有什么在撩拨他的心弦,片刻后眉头舒展,伸手拍了拍矮胖男人,
“我们去找魏恩亭。”
“魏恩亭?”
听到这话,矮胖男人先是疑惑,然后目光一亮,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
水东在余江城水东河的东边,西平武馆在余江城西边,去会昌镖局前,正好从城中间的太平街经过。
昼午,到点呷饭了。
吴青肚子也早咕咕作响,先回原主家吃饭。
太平街的八尺巷口,还是那个秃头的旧书摊摊主,
“阿青,回来啦。”
“是啊,阿叔。”
吴青回了声招呼。两场比斗下来,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总算鲜活了起来。
张仔七跟在他后面啰嗦,
“你不是在镖局干了一月吗,身上几个毫子都没?两场打得多威啊,不去切块白肉?至不济,来根老棒骨,开开荤总要吧。”
有钱谁不想喝酒吃肉?吴青当然是没钱。原主之前任职的隆信镖局散伙,一人一碗清面就打发了,几个镖头也一样,原主这个学徒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毫子都无。
吴青指着敞开的家门,问张仔七道,
“一块吃?”
张仔七没劲地摆摆手,
“算了吧,你三叔看我不顺你不知?我看他也生烦。我自个去买根老棒骨,我在那个香烟广告画前侯你?”
吴青有些好奇,
“表兄你整日无事?”
“是啊,我打锣的嘛。”
张仔七理所当然,最后提醒一句,
“广告画啊……从西平武馆出来时我还看了眼白雀香粉的广告画,没香烟的大,嘿嘿。”
说罢双手在胸前作抓状,虚捧了两下,这才溜达走开。
“啧。”
吴青嘴角抽了下,转身走进了家中。
原主的三叔吴老三正埋首于桌上,在打盹,许是听见了脚步声,抬起了头,一见是吴青,顿时责备道,
“上昼瞎跑去哪了?”
“闲逛。”吴青随口编了个理由。
“可不敢乱逛呀,前几日还有人在城门口叫山匪绑了去。”
吴老三埋怨了一句,见自家侄子安然回家,便从条凳上下来,边扯汗巾擦了下脖颈上的热汗,边挑起放在屋中间的剃头挑子,
“饭在锅里啊。”
吴老三的剃头挑子一颠一颠的颠出了门。
这时代的治安够差的啊。
调侃一句,吴青走到灶前,掀开锅盖,锅里上层蒸有一敞口碗的茄条,井字架隔出的下层有一个蒸饭的木甑,里面装着小半盆松花黄的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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