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林听说傅剑秋来了,也是立即起身出去迎接他,“傅兄,真是辛苦你了,快快请坐。”
将傅剑秋师徒二人引进房间,傅剑秋先坐下来,喝了口茶水,润润喉,然后便将自己上武当山,随后与徐本善演练武艺,最终拜他为师的一系列事情一气说出来。
李景林又惊又喜,惊的是傅剑秋竟然不惜自降身份,拜徐本善为师。喜的是,武当拳的到来,不由惭道:“哎,这一趟,真是令傅兄太吃亏了。”
“哪有,哪有,徐道总武功高强,远胜于我,更兼品德高尚,能拜他为师,何来吃亏之说了。”
傅剑秋与李景林说了没几句话,李景林便搓了搓手,热切的看着傅剑秋:“傅兄,你看这武当拳能否先演示一番,让我过过眼瘾?”
傅剑秋知道李景林对各种武术都是非常的痴迷,也不见怪,便站起身来:“好罢,请了景林为我带路,找一处空地展示一下武当拳。”
李景林答应下来,走在前面带路,带着两人一路行走,途中还遇到一些国术馆的学生,见到李景林都朝他招呼,走了百步左右,到了一处演练武艺的场地。
这里较为安静偏僻,而且没有其他人在这里练习,不怕被人看到。
场地的左右两侧皆是摆放着一排排兵器架,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各般兵器。
徐重光跟着走进来,看到这个场景,第一时间就想到卧虎藏龙里玉娇龙和俞秀莲在镖局那里比武的场景。
傅剑秋走到中间,便摆开武当拳的架势,他双腿微屈,双手画圆,如在水里搅动,摸鱼捉虾一般,又仿佛抱着个大球。
依次将武当拳从第一式的仙人放剑到最后一式的真气炼丹,从头到尾打了一遍。
“武当拳果然与太极拳有不少的相似之处啊,据说武当拳有八门五手十三势......”李景林寻思着武当拳的招式,在加上自己也会太极拳剑,互相比较了一番。
傅剑秋点点头,他也曾与孙禄堂搭过手,对太极拳有一些了解,回道:“不错,所谓十三势,指的是掤、捋、挤、按、采、挒、肘、靠,进、退、顾、盼、定。
而掤、捋、挤、按,这四势即坎、离、震、兑四正方也。采、挒、肘、靠,这四势即乾、坤、艮、巽四斜角也,此乃八门。
进、退、顾、盼、定,即金、木、水、火、土,此乃五行也。统而论之,成为八门五手十三势。”
“傅兄,这拳法恐怕不是我一个人能钻研出来的,我决定遍发请帖,邀请各位同仁一齐参详这门拳法。”李景林心知以自己一人之力,难以钻研出太多东西,心中决定要邀请一众武术名家,一起来参详。
“合该如此。”
“当也是邀请各位一同总结出来十三势剑术,这剑术十三势,也是从武当对剑中衍生出来的,或许也可以与武当拳的十三势互相对照参考一番。”
李景林回忆起当年的情景,自一九二九年以后他下野之后,无所事事,便以重金礼聘当世的各位武林名家,彼此间相互参学,共同切磋剑术技艺。
根据几人多次的切磋,最终以武当对剑等诸多剑术为基础,众多武术名家一齐总结出了剑术十三势,分别时抽、带、格、击、刺、点、崩、搅、洗、压、劈等。”
说着,傅剑秋想起一事:“你说起剑法,我倒是想起来,这次除了武当拳之外,还另外习得了武当剑。
不过我学过之后,发现与令师当年公开刊印的武当剑术相比,虽然不能说是截然不同,但顶多只有一二分相似,难道这两套武当剑并非一套剑术吗?”
“徐道总连武当剑法也一并传下了么?”李景林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马上转为喜悦之情。
“我与宋师的剑法是武当山下乘丹派剑法,宋师在武当剑谱中说,我们这一派是三丰祖师传下。
赵宋时徽宗诏之,因北方多匪,道路阴梗而不能进,三丰祖师以剑飞击之,将群盗尽数歼灭。
至元顺帝时,三丰祖师乃在武当山收弟子八名。嘉靖时,游四明山,续传张松溪一名,前后共九人,成为三乘九派焉。
张松溪祖师列下乘第九丹派之一也,所以我们下乘丹派的第一代传人便是张松溪祖师。此后代代相传,连续九代,第九代便是宋师唯一,而到我这里则是第十代。
徐道总他们的武当剑术,是龙门派的剑术,是从龙门派始祖丘处机那里传下来的。
虽然丘祖与三丰祖师都是全真丹道一派,虽然二者都名为武当剑术,但其实却是两套剑术了。”
说完,李景林按耐不住心中跃跃欲试之心,手痒难耐,“傅兄既然学到了武当龙门派的剑术,能不能跟我切磋试手,自宋师唯一,我实在是想要以武当下乘丹派剑术会一会武当龙门派的剑术。”
他本就对武术痴迷,不然也不会身为军阀,还从不忘修练武术,更以武术训练出号称“疾行军”的精锐部队。
若是拳脚还罢了,但是对于剑术,那是更加的痴迷,常常跟人斗剑,所以剑术修为增进得很快。
这也是为何他会有剑仙之名,若只是闭门造车,不与人交手,是练不出什么东西的。
后世的传武圈子,就算传下来了些真东西,可是从来没有与人交过手,一旦被人一拳打将过来,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精妙招式都不记得了,只是抡拳乱打。
“哈哈......”傅剑秋打了个哈哈,干笑两声道:“你也知道,你也知道,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兵器一道,我主要练得是形意大枪,六合大枪,虽然说剑乃小枪,可是所学的时间也太短了。
正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剑乃百兵之君,剑法的修练,又岂是短短数月就能有所成就的了。”
要知道一个人学东西最好的时间,便是少年时期,过了少年,错过了这个最佳时期,再练起来,往往是比旁人要付出加倍的努力与坚信。
李景林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道:“是啊,傅兄说得很对,是我嗜好剑术,一时心急了。”
傅剑秋思量了一下,转头将目光转向一直没有说话,如同空气一般隐身的徐重光,看了他一眼,又回转李景林身前,沉吟了一下。
“若是景林真想以武当丹派剑术与武当龙门派的剑术切磋试手,我倒也有一个人选,只是怕景林误以为我傅剑秋自重身份,小看于你。”
李景林听闻,奇道:“傅兄为何会这般想,傅兄为人,我向来敬重,否则也不会将拜访道总之事托付于你,但说无妨。”
傅剑秋道,“那好。”随即转身一指徐重光。
“我徒庆之,有剑仙之资,可与景林切磋试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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