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给我滚出去。”
聋老太太指着门外,厉声呵斥。
傻柱狼狈从地爬起,脑门惊出一把冷汗。
‘糟,一贫就说漏了嘴。’
他从地爬起来,还想巧言解释一番,但看到聋老太太又扬起来的拐棍,不敢再说,灰溜溜跑了出去。
许大茂从内屋踱出来,悠悠道:
“奶奶,那孙子就该打。”
聋老太太喝完了粥,突然抬头道:
“大茂,你最近回家了没有?”
“昨儿刚回了。”
“你爹娘没有跟你说些四合院的事情?”老太太眯着眼睛,一副好奇的样子。
许大茂摇摇头:“四合院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可不爱听。”
聋老太太嘿嘿笑了几声,没有再说什么。
许大茂又给老太太把了脉,发现她腿部的淤血肿胀已没有了问题。
“老太太,我再给你扎两针。以后每半个月扎一次,春节后我保你健步如飞,回到三四十岁的样子。”
聋老太太笑了起来。
脸的皱纹,像春风吹皱的湖水,轻轻荡漾起来。
“大茂,你这孩子我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你呀,不学好的时候,坏到了骨子里。学好了吧,也是好到了骨子里。至情至性,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许大茂哈哈一笑:“老太太,您见多识广,德高望重,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大茂说话的时候,展开银针,一根根闪烁寒芒的银针刺入老太太的背部、腿部要穴。
不一会儿,老太太的额头就出现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
许大茂收针。
聋老太太睁开眼睛,擦去额头的汗水。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这腿,莫非真能回到健步如飞的时候?”
刚才的一番治疗,她分明感觉到已经气血衰竭的腿部,似乎渐渐变得有力起来。
她眯着眼睛,看着认真清洁银针的许大茂,心中暗暗赞道:
‘这孩子,真的很不错。’
收拾完碗筷,许大茂扶着老太太起身,又回屋叫娄晓娥,三人慢悠悠逛街去了。
中院。
易中海从窗帘后收回视线,他扭头对一大妈说:
“你去老太太屋里,把老太太的尿盆给我端来。”
一大妈脸闷闷地去了后院。
不一会儿,端着一个尿盆进了屋,嘭一下放在地。
易中海咬了咬牙,没有动怒。
他摆摆手:“一边去。”
“你又要害人了吗?”一大妈忐忑说道,“聋老太太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能没有良心。”
“闭嘴。”
易中海喝吼一声。
他蹲下来,手指在尿盆底部轻轻一蘸,拿起来凑在鼻子旁闻了闻,喃喃低语道:“奇怪,皓镧草的味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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